歐陽追看向商潛菲,又看看趙遠,疑惑道:“通知朝廷,你們這話什麼意思?”
商潛菲笑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通知朝廷。至少得讓他們有所防備才行,而不至於被天毒教打一個措手不及!”
歐陽追眉頭微微一皺,道:“你們不過是一些江湖武林門派而已,為何會和朝廷有牽連?”
商潛菲緩緩走了過來,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他把茶杯緩緩倒滿,笑道:“大護法有所不知,還是那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武林門派也好,江湖草莽也好,說穿了,你所呆的土地那可是就在大明朝很土地之上,我們也都是明朝的子民,這點毋庸置疑!既然都是明朝的子民,若是有人想對我朝不利,自然應該拋棄什麼前嫌,為國效力,不是那句話,國之興亡,匹夫有責!”
提著茶壺她又來到了趙遠麵前,笑道:“五護法,小女子可說得對?”
趙遠笑道:“那是當然,而且說穿了,這天毒教可是西域門派,在這中原武林折騰折騰也就算了,若是為了奪取這九龍祥雲鼎,把毒手伸向了當今聖上,那可是和謀反無異,我等也不能坐視不理,這國若無君,最後苦的可就是我黎民百姓!”
歐陽追沉默片刻,道:“那倒也是,實際上我應該想到,鐵血門如此大的勢力,發展如此迅猛,還能得到官府的支持拿下地府門,現在一想,怎麼可能沒朝廷的支持!”
趙遠道:“這和有沒有朝廷支持並沒有什麼關係,而是作為一個普通的百姓,這也是必須做的事情,內部爭鬥也就罷了,可這外界勢力打算對朝廷不利的話,怎麼能坐視不理?”
歐陽追微微歎口氣,道:“我花神宮是關外門派,不依附任何朝廷,因此也沒你這種念頭,不過即便要提醒的話,我覺得你還是得盡快,據我所知,這天毒教來中原武林那可是事先做足了準備,特別是他們的毒那可是防不勝防,而且一旦他們得手,可能就會迅速離開,到時候朝廷震怒,我花神宮說不定還會受到牽連,除此之外,還有你們白家、左家等等!”
花神宮可是在天毒教的邀請之下才進入了中原武林,而左家和白家更是天毒教的盟友一般,左教甚至還給了天毒教的藏身之處,天毒教的人跑得了,可是這左家和白家跑不了,這花神宮即便在祁連山,朝廷大軍一出關,他們同樣在劫難逃!
而天毒教的總舵可是在西域,西域距離邊關可還有很遠的距離,他們若是還受到西域諸國的庇佑的話,朝廷即便出兵,那也將是一場苦戰,這能不能打得起來都是一個問題!
朝廷的怒氣難消,自然得有人來承受這個罪名,而收留天毒教的左家那是首當其中,而白家和左家又是同盟,輕而易舉就能給你定個之而不報之罪,花神宮同樣如此!
除此之外,鐵血門說不定同樣在劫難逃,一個之而不報同樣可以讓鐵血門被滅,即便有錦衣衛撐腰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被牽連。
想到此,趙遠自己都有些不寒而栗,點點頭,道:“此事我會立刻上稟朝廷!現在去不行,恐怕會打草驚蛇,明天去!”
當初從紅羅山回來的時候就呆在太原,因此這裏錦衣衛秘密聯絡點心裏還是清楚,於是打算明天找個借口出去先將此事上稟朝廷再說。
歐陽追想了想,道:“不如就明天吧,本護法第一次來太原,也想到處逛逛,你隨行便可,至於去什麼地方,你來做決定。”
趙遠轉眼一想,頓時明白了歐陽追的意圖,他是想掩護自己,而這根本的原因實際上他就是不想被天毒教所牽連!
正如他所說的,天毒教不過是一個西域門派,他取得了東西就溜走,退出中原武林,然後返回西域,朝廷即便震怒,發兵前往,那也是一件費時費力的事情,可對付花神宮還是並不難。
於是一拱手道:“謝大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