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自己在秦佳心裏比不得百裏星河重,可毫無疑問,風無度仍然被傷到了。
秦佳見他一副倍受打擊的模樣,便不再逗他了。
“好了好了,你別把我想得那麼壞,我剛才不過是故意那麼說的。”
“這裏就我一個女的,真要扮新娘輪也輪不到你這個未成年的小破孩啊!”
秦佳並沒有重色忘義到這個地步。
雖然之前有點記恨風無度咬她那回事,但她也同樣記得他在巴蛇手底下救她這件事。
不管他抱著什麼目的而來,可至少目前他沒有再做什麼傷到她的事情。
雖然知道風無度的年紀定然不會年輕了,可是看著那張頂多十六、七歲的臉,她是怎麼也做不出讓一個孩子去直麵最危險的事。
哪怕風無度隻是看起來長得小的假孩子。
知道她不過是逞口舌之能並沒有厚此薄彼,風無度臉上一下就陰雨轉晴了。
“真得?沒騙我?”
秦佳給予肯定:“嗯!放心我沒那麼禽獸。”
被忽視的百裏星河再次重申:“你去,不行!”
雖然之前百裏星河和風無度打的就是找一個人假扮新娘去接近東流國君的主意,但那個人選從來都不是秦佳。
“可你去更不行!”秦佳插著腰說:“你們兩個堂堂男子漢,怎麼可以打扮成女人呢?我是絕對不同意星河大人變成女人的。而且除了我你們要去哪裏找一個女孩子像我這樣有自保之力?”
她努力爭取:“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去,那萬一她不幸地陷入危險中不就是害了她嗎?這還不如讓我去呢!”
百裏星河輕輕地問:“可是難道你去就沒危險嗎?”
秦佳察覺他語氣的鬆動,立刻再接再厲地說:“我和普通人當然不一樣。至少我有如椽之筆,至少我會隨機應變。我去安全的可能要比尋常人多很多。”
風無度以手摩挲著下巴說:“言之有理。”
百裏星河瞪了風無度一眼,冷冷地問:“這如何就有理了?”
“你們先慢慢商量吧!我先去探探那新娘子家的家底。”風無度說完身形一動,整個人快速淡去,直至徹底消失在了空氣中。
風無度倒是聰明地遁了,留下秦佳獨自麵對百裏星河,這氣氛便有些微妙。
“他真不夠義氣。”秦佳在心中腹誹。
百裏星河率先打破了這份安靜,幽幽地歎了口氣:“你還未成為我的新娘,怎可讓我見你先為別的男子著嫁裝?”
那樣可會讓他嫉妒的發狂呐!
“啊~”秦佳驚訝地抬頭看百裏星河,她想破腦袋都沒想到他會這麼想。
她不大相信這樣冒著酸氣的話是從百裏星河的嘴裏說不出來的,忍不住求證道:“星河大人,你這是在吃醋?”
百裏星河與她目光對視良久,就在秦佳以為他不會承認時,他極輕地:“嗯”了一聲。
秦佳瞬間覺得有些驚悚了。
這樣坦誠承認自己吃醋的百裏星河一點都不像往常的那個他了。
清心寡欲,高高在上,不染塵俗的上神怎麼能說出那麼兒女情長的小家子氣的話呢?
他不該是一直維持著一切勝券在握無所不能的模樣嗎?
秦佳下意識地說道:“可是三千多年前我就已經給你穿過一次嫁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