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略帶沙啞的聲音在秦佳的耳畔低語。
秦佳望著他的眼睛,隻見他深邃的眼裏除了她的身影便再也沒有別的風景。
“砰砰砰!”安靜的院子裏靜得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就像是被無法言說的情感所蠱惑,百裏星河低頭對上了秦佳正好迎上來的唇。
無須多言,纏綿繾綣自在他們身旁流淌。
“魔君,看得可是高興?”雲層之中烏鶇劍發出幸災樂禍的錚鳴。
風無度麵無表情地看著院子中大樹底下旁若無人親吻的兩人,不發一言,隻有他緊握的手心泄露了他些許情緒。
“做聖人又如何呀?堂堂魔君不幫自己的族人,反倒棄惡從善地為了博美人一笑動手殺害族人,未免也太過可笑了吧!”烏鶇劍裏發出了僅風無度能聽到的聲音。
“閉嘴!窮奇,就憑你可夠不上資格做我的族人。”風無度沒有被輕易激怒,隻是下麵刺眼的畫麵讓他的心驀然有一種被刺紮過的不適。
“我身為魔界中的一份子,怎就算不得是你的子民呢?魔君可莫要說笑了吧?”立在風無度身邊的烏鶇劍發出了嗤笑的聲音。
“嗬~你若你真當是我子民,那本君都不屑動手就可以命令你自裁在我麵前,畢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對麼?你既然這麼以做我的手下為自豪,怎麼在見到我的時候不自盡呢?”風無度話裏話外“嗖嗖”地往外拋著冷刀。
“……”窮奇被他的話一堵,頓時哽住了。
他氣急敗壞地說:“風無度你別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你不過也是一個失敗者。”
“心悅者不悅你,你有什麼好驕傲的?”
風無度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至少我的心悅之人會擔心我的生死,而你心悅之人卻隻盼著你死?你當我是你?”
窮奇氣急敗壞地辯駁:“你胡說,明明是你催眠了阿嫣!要不然阿嫣豈是那樣絕情之人!”
風無度打破了他的自以為是:“嗬~你究竟還要自欺欺人多久?我不過隻是把你上古凶獸的事實深刻在她的腦海裏。讓人琵琶別抱這種本事我可沒有。”
“如果能那麼輕易地讓一個人喜歡上別的人,你當我還會站在上麵看著,任他們在我麵前你儂我儂麼?”
明明沒有了軀殼,縮居劍心裏的窮奇仿佛聽到了心髒破裂的聲音。
他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動了手腳讓她忘了我!”
她曾經說過嫁給他為妻很高興,怎麼他剛死她就一臉幸福地把他給忘了呢?
風無度毫不留情地再次給予一擊:“我可沒那麼無聊!讓她忘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沒好處的事我幹嘛要吃飽了撐著去做!”
“之前你是高高在上的國君,她一個小小的臣女難道敢在你麵前說不想要嫁你為妻麼?當時她真要那麼說了,隻怕她這一會滿門一個都不會在了吧!”
風無度看得很明白:窮奇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哪怕他放過了李嫣然的一家,也絕不會放過李嫣然嫁給別人。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癡情錯付,窮奇不住地找理由說服自己:“不,嫣然絕對不是因為她家人的安危嫁給我的,她明明是心悅我才決定和我成親。一定是你見不得我比你幸福,所以才讓她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