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新的故事(1 / 2)

這個時候,宋涼荷突然看到了一個新的故事,於是,她把故事開始繼續往下看了起來。

“葉兒,寅時到了。”中年婦人輕聲喚著少女的乳名,將掛在木床上的鵝黃色紗帳掀起後,她坐到床邊,案上的燭光映出婦人的模樣,雖然已上了年紀,但透過標致的五官,依舊可以看出婦人年輕時是何等的美人兒。

此時正乃盛夏,窗外的蟲鳴聲此起彼伏,倒是為這寂靜的夜裏添加了幾抹生氣,少女的聲音伴隨著蟲鳴聲響了起來:“好的,母親。”

外麵的天還未亮起,隨著少女坐起身,她埋在陰影裏的臉終於附上了淺淺燭光。

眉若遠山,眼似水杏,鼻若瓊瑤,膚如白雪,那是一張與中年婦人極其相似,卻又更甚一籌的臉。

她眼底帶著笑意,輕挽著母親的手臂,像個孩童般搖了搖,紅唇微啟:“母親,今夜,就要辛苦您暫時不要歇息,待女兒回來可好?”

婦人看著眼前不同於以往的許期,輕輕點了點頭。

“母親,記住我跟你說的話,相信葉兒,好不好?”許期看著婦人的眼睛,輕聲問道。

婦人也看著許期的眼睛,有些許晶瑩的東西在眼眶裏閃爍著,但最終,婦人卻依然鄭重點了點頭。

許期不再挽著母親的手臂,而是拿起案上一個黑色的包裹,起身便往門處走,在背對母親的那一刻,她眼底的笑意瞬間逝去,杏眼微眯,含著些許恨意。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背對婦人後,婦人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在婦人眼裏,許期似乎在許府宣布去延河遊玩那天後,便變得與往常不再一樣,從總是怯懦的眼神,到如今無時無刻不傳遞出一種堅定,有時甚至是一種深不見底的冷意。

再到如今,許期竟然要趁半夜悄悄溜出許府,換作以前,膽小如她,怎可能冒著被許府發現並受到責罰的危險,也要出許府呢?而且,她昨晚說的那個計劃,也讓她感到百般不解。

中年婦人怔怔地看著許期的背影,直至房門被完全關上。

“走吧。”許期站在門前,目不斜視,對著前方輕聲說道,話音剛落下,門前陰影處便走出了一個人。

那是她的護衛——石池,是在她小時候,父親特地指派到她的身邊,專門保護她的人,也是在父親死去後,整個許府唯一一個依然對她忠心耿耿的人。

父親原是許府老夫人最小的兒子,倍受寵愛,也因著父親這層關係,她自小也是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可是誰料變故突生,父親意外喪命,許府老夫人承受不了喪子之痛也一命嗚呼。

而整個許府本就充斥著各種勾心鬥角,許府掌家大權落在了許府老夫人二兒子手中,許期與母親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最終被趕到這偏僻無人的小院子裏,連個仆人也不曾有。

不過也好在這裏夠偏僻,才能讓她更方便地溜出許府。

許期站在院子中間,最後掃視了一圈這個地方,今日一別,怕是永遠不會再回來了吧,猶記得,那日延河,石池為了救她,在她麵前替她擋了三箭,最終倒在了她麵前,而她的母親,被推入河中溺亡,成為了延河的祭品,而她則飲下毒酒,慘死在船上,但再一睜眼,卻又回到了還未決定去延河的那一天,回到了這個小院子裏。

驀地,她感到鼻子帶著些許鼻酸,她吸了吸鼻子,讓自己更加沉著冷靜,這一世能重新開始,她雖拚不過許府背後強大的勢力,但她也要拚盡自己的全力,留石池一條命,換母親一世平安,哪怕,最後死的人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