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
這座古老的城池,孕育了人類黃河文明的重要分支,文化燦爛,曆史悠久。
鳳翔城東雖然不是鬧市,但也有大量的建築物。一個的占地麵積較大的舊建築便建立在這裏,遠遠觀之像是個鐵匠鋪。
鐵匠鋪後麵的院子比較安靜,但前頭依稀還能傳來隱隱可聞的叮當打鐵聲,因此還稱不上寂靜。
院子內,李存勖正在練功。就在這時,前門吱嘎一聲開了,一個拱衛司的侍衛進來抱拳道:“啟稟公子,李指揮使到了。”
“嗯,讓他進來吧。對了,順便泡杯茶送進來。”李存勖點了一點頭,吩咐了一句,那侍衛便抱轉身離去。
這些天,武德司的人都陸續來到鳳翔,當然並不是全部,還有許多待在潞州臥底,隱藏在許多小商小販中。
潞州雖然目前在假身掌控中,但李存勖早晚都是要拿回來的。他這麼做,就是早作安排,為將來做準備。
當然,武德司的高層人物都已經來過鳳翔了。前些天,郭崇韜帶著數十人來見李存勖一麵,但最後又被吩咐去潞州臥底頭子。
雖然很危險,但也隻有他能夠勝任這份工作。
那侍衛去了不久,接著風塵仆仆的李泰便快步走進來。
李泰躬身入內,一眼就看到了院子內的李存勖,他一見到李存勖,便抱拳拜道:“屬下參見殿下!”
“免禮。”李存勖點頭算是回應,又道:“今後低調點,叫我公子。”
“遵命,公子!”李泰再次抱拳道。
“嗯,起來吧,不用拘束。”
李泰點頭,思索了一下沉聲道:“屬下有要事相告。”說完,往左右看了看。
李存勖知道他是怕隔牆有耳,畢竟這裏不是潞州,而是鳳翔,難保不會有岐王的耳目。
“放心,整個鐵匠鋪都是我們武德司的人,閑雜人等進不來的。”李存勖說了一句,又補充道:“前頭還有鐵蛋看著,不會出問題的。”
這時一名侍衛端著茶水敲門進來,放下茶水便離開。
“李泰,先喝口茶,彙報不急於一時。”
他的話讓李泰有些受寵若驚,李泰點了點頭,有點拘謹地抿了一口茶。
李存勖也不著急,靜靜地等他喝完茶緩口氣。
李泰舒緩了一下語氣,道:“殿下,上次您讓我留意的瘋老道,有消息了!”
“哦?快講。”李存勖欣喜道。
“是。”李泰點頭道。
“屬下東察西訪,跑遍了許多道學盛地,都沒有結果。但前些日子,屬下在渝州城打探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李泰緩了口氣,接著將瘋老道的事情一一道了出來。
“屬下在一家酒館打探到,渝州城有家酒館每日都會有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瘋道人去打酒,雖然那道人沒錢,但似乎會一些占卜之事,那老板正好是個信道之人,因此每日都給他一些免費的酒喝,以此換來瘋老道的卜卦。
屬下根據那老板的陳述,每日在酒館等待,也見到那瘋老道,但那老道似乎察覺到屬下的存在,屬下每次想去找他談話時,都被他甩開,跟也跟不上。他的武功可以說深不可測。
為了不打草驚蛇,屬下並沒有繼續跟蹤瘋老道,而是先回來稟報公子。”
李存勖聽到這兒陷入沉思,在院子裏慢慢踱起步來,久久不語。
依他的猜測,這個好酒的瘋老道有很大幾率是他要找的人,也就是龍虎山天師府的當代天師-張玄陵!
“嗯。”李存勖道:“我知道了。”
李泰並沒有離開,而是遲疑了許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抱拳道:“屬下鬥膽,有一事不解。”
“什麼事?”
“公子,那不良人真的有那麼恐怖?”李泰問道。
李存勖觀察李泰的表情,發現他仍舊有些拘謹。可能是因為方才這種問題並不是他應該問的,怕觸怒了李存勖。
李存勖想了想回答道:“你是不是覺得,依我們的實力,可以不用害怕不良人?”
他說罷微微側目,打量了李泰一眼。這麼多年過去了,李泰已經不是之前的瘦弱少年,完全長成了一個強壯結實,皮膚黝黑的漢子。
畢竟身為偵查司的指揮使,常年在外做任務,風吹日曬,變成這個樣子也很正常。
聽到李存勖的話,李泰連忙說不敢,不過看他的樣子,心裏恐怕並不覺得李存勖的做法是正確的。
李存勖開口問道:“最近潞州被一群戲子占領,而我卻下令讓武德司的人撤離潞州,無動於衷,屈身鳳翔。李指揮使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