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點頭笑道:“既然那老道人每天都會來,那為什麼說我這次來的不巧呢。”
小二收了銀子,並未懷疑李存勖有什麼特殊動機,就算有,他也管不著。
於是他便直說道:“前幾日,我偷偷聽到,那老道人是來渝州城找兒子的,他一但認為此處找不到他的兒子,恐怕就會離開這裏,也許是今天離開渝州,也許是明天,也許就不離開了,誰也不好說。”
收人錢財,就要為人分憂,小二腦子靈機一動,說道:“客官,您是想找那個老道人?據掌櫃的說,這老道人的卜卦還挺準的。”
李存勖點了點頭。
小二見李存勖點頭,徑直來到大門旁邊的桌子,擦了擦桌子,又拍了拍,轉頭對李存勖說道:“客官,這裏的位置很好,隻要坐在這裏,一眼就能看見我們酒樓大門口,一但那老道進門,客官立馬就能看到。”
李存勖移位過去,笑道:“勞你費心了,不過我肚子餓了,你先上酒菜吧。”
小二笑著下去了。
等小二端上酒菜,拿來筷子,李存勖便小酌幾杯,一邊吃菜一邊盯著門口,等待張玄陵的到來。
不一會兒,門口一陣騷動,小二快步走了上來。
“客官,那個人便是之前說的那個老道人。”小二走到李存勖身邊,指著一個人開口道。
李存勖抬頭,說著小二所指,望向門口,隻見一個白發蒼蒼、穿著邋遢、骨瘦如材的老乞丐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他的身上穿著髒兮兮的道袍,但並不像是個道士。隻有腰前的束腰上的太極圖案,才能隱隱的看出他道士的身份。
他一進門,便有幾個熟悉他的人看著他笑,有的叫道:“瘋老道,你又來蹭酒喝了!”
張玄陵並不回答,而是對這小二喊道:“小二,來壺酒。”說完,便翹著腿,擔在凳子上。
一群食客故意高聲嚷道:“瘋老道,你整天白吃白喝,怕是會把這酒樓掌櫃的吃窮了!”
張玄陵睜大眼睛,說道:“你不懂,我算的一卦,價值千金……”
“什麼價值千金,恐怕是裝神弄鬼騙人的吧!”說著,一些人哈哈大笑起來。
張玄陵的臉有些漲紅,不理他們,口中喃喃自語道:“你們這群人間凡品,不跟你們計較……”旋即甩了甩頭,不看他們。
小二剛才待在李存勖身邊,聽到張玄陵的聲音,大聲說了一句“來了!”,轉頭對李存勖行了一禮,便去給張玄陵備酒了。
不一會兒,小二便搬來了一壇酒,遞給了張玄陵。
李存勖看著張玄陵,心中微微一喜,起身慢慢走了過去。
“嗯?”正喝著酒的張玄陵看見向他走來的李存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你這小子,絕非人間凡品啊!”
張道陵見李存勖向他走近,也連忙湊了過去,用鼻子嗅了嗅,醉醺醺地道:“你的魂與魄,都很強大。”
“魂魄?”李存勖心裏一驚,他這是看破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了?
張玄陵撓了撓腦袋,解釋道:“就是指你的精神靈氣、三魂七魄都很強大。”
李存勖聽到這兒,恭維了一句:“道長果然神通廣大。”
“嘿嘿,他們都是一群凡夫俗子,我看隻有你能夠理解到我的神通……”張玄陵剛要得意,突然眼神一瞥,看到了李存勖背後的倚天劍。
“嗯?”張玄陵再次貼近李存勖,吃驚道:“你這劍,絕非人間凡品啊!”
“道長眼光不錯,此劍名叫倚天劍。”李存勖耐心地解釋道。
“這柄倚天劍,比起天下名劍龍泉劍也不逞多讓啊!”張玄陵眼睛發亮,望了倚天劍一眼,又望了李存勖一眼,不好意思道:“這位朋友,可以把這把劍給老道我看看嗎?”
李存勖指了指自己的桌子,輕聲道:“道長既然有興趣,咱們何不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呢?”
張玄陵撓了撓頭,想了一下,沒有拒絕,走到了李存勖的桌子前,與李存勖坐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