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突然想到,要練成這五雷天心訣,必定少不了五雷天心訣的總綱。
沒有總綱,縱使能夠練成五雷天心訣,也是殘缺版的五雷天心訣,並且會收到反噬。
五雷天心訣的反噬,練的越深,反噬越強。
李存勖依稀記得,那五雷天心訣的總綱正是一首童謠。而那童謠正是祭酒真人許幻唱給張子凡聽的。
或許,五雷天心訣的總綱,就是每代天師府小時候所聽到的童謠。
這童謠應該不是許幻所編,而是天師府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一但天師有後,便會由天師夫人將此童謠唱給天師之子聽。
李存勖猜想至此,便對張玄陵道:“真人。您小時候聽沒聽過一首童謠?”
“嗯?”張玄陵奇怪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真君在夢中曾說,此中有道法玄機。”李存勖沉聲道。
一切不能解釋的,都可以用我們的正一係師太清昭化廣德真君來解釋。
張玄陵此時最關注的是自己的兒子,雖然覺得李存勖的問題奇怪,但並沒有多想。
“把我小時候聽到的童謠告訴你,你就告訴我兒子的下落?”
李存勖點頭,毫不猶豫道:“當然,當然。”
他回憶了一會兒,居然用有些跑調的聲音唱了出來:“天靈山中寒冰墜,神堂門裏滿天星,雷滾滾,雨紛紛,湧泉池內深又深,東屋點燈西屋亮……”
……
“這武功你已經學會了,童謠你也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兒子的下落了吧?”張玄陵表情充滿了期待,迫切地問道。
看著張玄陵如此期待的目光,李存勖對於之前騙他的行為有些不忍心。不過,他畢竟比之前成熟穩重了一點,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當然!”李存勖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在張玄陵期待的目光中說道:“首先,真君在夢中告訴我,你的兒子在晉地!”
“然後呢?”張玄陵點頭,又急切地追問道。
李存勖不知道將張子凡的事告訴他是否正確。因為這或許會直接促成張玄陵與李嗣源的衝突,但他已經答應了張玄陵,不能失信於人,便徑直說道:“他在通文館!”
“然後呢?”張玄陵再次追問。
李存勖這次並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說了出來:“他叫張子凡,目前的身份是通文館少主!”
“張子凡?通文館少主?”張玄陵一臉不解,“怎麼會是通文館少主呢?”
“這個真君在夢中沒有細說。”李存勖聽到張玄陵的疑問,並沒有給他解答。如果他此時就將李嗣源的事情告訴他,難保不會刺激到張玄陵。要知道得了失心瘋的人,一但受到刺激,不是恢複記憶,就是更加瘋狂,很明顯後者的幾率大一點。
“真人,真君在夢中還說了,晉地危險萬分,必須要有完全的把握才能進去,否則兒子找不到不說,還會搭了性命。”
李存勖也隻能提醒到這裏,自己畢竟騙得了他的五雷天心訣,他不希望因為自己原因,導致張玄陵命喪李嗣源之手。
張玄陵雖然遭遇可憐,但他並不打算幫張玄陵討回公道。李嗣源目前執掌晉國,權勢通天,他要是想硬拚,恐怕拚不過。
而且,目前的他是低調行事,不可能因為對張玄陵的感恩,一怒前往通文館為他主持公道。
這樣做非但不能成功,反而會將自己完全暴露在各派勢力之下,得不償失。
因此,他目前隻能提醒一下張玄陵,希望他能夠平安無事。
張玄陵對李存勖的提醒並不在意。得了失心瘋的他,目前隻在意兒子的下落,哪裏還能聽得進去李存勖的勸誡?當即就要趕路,前往晉國。
李存勖見張玄陵就要趕路前往晉國,便連忙跟了上去。
“真人,這點銀子你在路上都用的上,也可以買點酒喝。”
“你小子還算上道。”張玄陵收了銀子,好奇的看了李存勖一眼,嘀咕說道,隨後還是往前走去。
李存勖望著張玄陵瘦弱的背影,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