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與石瑤離開後,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而李存勖和李存忍觀察良久,身影也終於從黑暗中顯現。
李存忍現身之後,神情凝重,沉吟道:“那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應該是不良人的石瑤,而那個黑衣人,也應該是不良人。”
“不錯。”李存勖點了點頭,道:“他們都是不良人。”
李存忍想了想,卻道:“其實,憑我們的實力,也不用怕他們吧?”
李存勖看向李存忍,道:“自然是不用怕他們,不過,我怕的是他們身後的人。”
李存忍聞言眉頭很細微地微微一皺,沉默不言。
半晌,她的目光在李存勖的麵具徘徊,“其實,不良帥的實力,也不一定有那麼恐怖吧?我覺得我們也不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李存勖聞言卻搖了搖頭,不良帥的恐怖,不單單是其三百年的深厚功力,而是他遠超他人的見識、層出不窮的手段,還有老謀深算的心計。
不過,他也沒打算與李存忍明說。
“或許不良帥真的沒那麼恐怖。”李存勖沉住氣道:“不過,父王隱忍多年,此刻又在蓄力待發,我們不能打亂父王的計劃。”
“嗯。”李存忍微點螓首,旋即問道:“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
李存勖想起剛剛離開的石瑤與黑衣人,沉吟道:“石瑤既然來此探查,就說明此刻汴州已然是龍潭虎穴,我們必須得先離開這裏再說。”
“嗯。”
兩人商量完後,都毫不猶豫提功縱身,宛若兩頭迅捷奔行的獵豹一般,向外麵飛奔而去。
雖然此地光線晦暗,但是二人卻是很快就來到了外麵。
此刻已是傍晚,四周寂靜無聲,空無一人。
李存勖卻也不敢逗留,直接往城牆方向走去。他們到了城牆之後,便連忙運起輕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城牆縱身而出。
李存勖出了汴州城之後,轉身看汴州城牆的守衛士兵,約一百將士還在散漫地守衛著。
李存勖不禁搖了搖頭,又將目光向上移入,汴州高厚的城牆頓時映入眼簾。
汴州雖然內亂不斷,但很少經曆外來戰火,其城牆雖盡顯古樸,但也十分雄偉壯闊。
當此之時,長安洛陽已經不複千年帝都之貌,這汴州,卻是十足十的帝王之家。
而汴州,遲早會回到自己手中。
……
離開汴州之後,李存勖依舊一路西行,終於在乾州的一處隱秘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們停下來的理由很簡單,就是為了讓李存忍修煉九幽玄天神功。
李存忍將布帛展開,先是將《玄天》卷的每一個字都記在心裏。
將《玄天》記下之後,李存忍便全部掌握了九幽玄天神功。她盤膝而坐,剛一默運功法,就感覺到體內某條經脈突突一跳。
先是十二正經,依次從手到足,每一條經脈中無端生出一股冰冷的黑色內力,接著是奇經八脈……內力越聚越多,越來越壯大,如一股洪流,洶湧澎湃,在經脈中穿行。
終於,這股內力洪流行到了體內丹田,並且又從丹田流出,重新進入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