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與一幹心腹,正在商討對策。
“父王已經任命我為幽州招討使,孟知祥判幽州府事,旨在解決幽州事宜……安時,你知道孟知祥這個人嗎?”
郭崇韜麵色有些古怪地看著李存勖,道:“主公,您……真的不知道孟知祥?”
李存勖有些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見李存勖一臉疑惑,郭崇韜是真的相信了:“孟知祥,字保胤,晉國中門使……當然,最主要的是他的夫人李氏,是晉王之弟李克讓的女兒。”
李克讓的女兒?
李存勖這時才隱約想起一些關於李克讓的事。
其實,李存勖對於自己這個叔叔,並不是很熟悉。因為他在沒出生前,李克讓便已經因兵敗黃巢而被黃巢殺死。
不過,孟知祥的夫人是李克讓的女兒,這一點倒是讓李存勖驚奇不已。
他的麵色頓時有些古怪。
這麼說,這孟知祥,還是自己的姐夫?
“……”
這時,又聽得郭崇韜繼續道:“這個孟知祥,頗有韜略,在屬下看來,其聰明才智,甚於屬下遠矣……”
“安時胸有大才,不必妄自菲薄。”李存勖安慰了一句。郭崇韜不過謙虛一句罷了,他可不相信孟知祥的才能,能夠遠超郭崇韜。
隨後,他又轉過頭,對一旁的王建及道:“父王將楊師厚的八千銀槍效節軍調給了我,而楊師厚老邁,不能為將,我決定這八千人調到你的麾下。這些人雖然都是降兵,但也都是驕兵悍將……降服這些人,就交給建及你了。”
王建及聞言,立刻抱拳,正色道:“謝殿下!末將定當竭力!”
這時,又聽得郭崇韜道:“殿下,此次幽州之行,屬下覺得一個人很可能會派上用場。”
李存勖看向他,問道:“誰?”
郭崇韜口中吐出三個字:“王彥章!”
李存勖皺了皺眉:“王彥章恐怕不會投我吧?”
郭崇韜搖了搖頭,解釋道:“王彥章雖說一直沒有投降,卻也一直被我們好酒好菜的招呼著……長此以往,是個人都會不好意思。
而且王彥章不是庸才,他心裏明白著呢!梁國已亡,且又不是亡於我等之手,他不可能投降不良人,因此,他隻有投效主公一條路可以走。”
李存勖想了想,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王彥章雖然是將才,但我卻覺得,有個人比他更合適,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郭崇韜頓時起了興趣:“敢問主公,此人是何人?”
“你!”
“我?”郭崇韜聞言有些吃驚。
“不錯。”李存勖點頭,道:“我記得安時你原本就是奉義軍的指揮使,又極其擅長行軍打仗,讓你做一個特務頭子,實在是大材小用、明珠暗投……現在,本將任命郭崇韜,兼任奉義軍指揮使之職,統軍出征!”
郭崇韜聞言,麵色動容起來,頓時抱拳道:“末將遵命!”
“不過,安時之前的話,也有幾分道理。王彥章畢竟在梁國威望極重,而我手底下的地方鎮兵,大多都是梁地士卒,若是王彥章能出麵,這些士卒絕對會立馬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