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之前,刀槍林立。
數千名京營士兵,將相府牢牢圍住。他們雖然不是禁軍精銳,但林立的刀槍卻也閃著寒芒,似乎在耀武揚威一般。
然而他們這份耀武揚威,很快就不複存在了。
因為相府的府門大開,而後又陸陸續續走出了無數禁軍精銳。
這些京營士兵頓時麵麵相覷。
禁軍精銳,怎麼會出現在相府?
說起來許德勳的相府其實不小,完全能容納得下數千士兵。
但這並不是問題,問題是禁軍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京營的士兵們不解,但也沒人會告訴他們。
這時,許德勳從大門走出,伸手撥開眾禁軍軍士,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
所有士兵的目光都聚集在許德勳身上。
而在許德勳身後,也有著數位銀盔銀甲的將軍手按佩劍站立,他們的目光仿佛是即將狩獵的野獸一般。
“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不然……”
許德勳輕輕揮手,而他的身後在牆上埋伏已久的強弩營士兵們,都將無數箭頭的寒茫直指對麵的京營士兵。他中氣十足地喝道:“你們的腦袋全部都得搬家!”
而大門之前的決勝、長直、衡山等禁軍軍隊也已經陣列而立,森嚴而有序,氣氛冰冷的可怕。
而在這時,對麵卻有一人撥開了眾京營士兵,走了過來。
此人正是馬希鉞。
他看著許德勳,大聲叫道:“許德勳,你是想造反嗎?!”
“放肆,吾心昭昭,豈容得你胡言亂語!”
許德勳毫不示弱,大聲一喝,伸手拔出肋下馬殷賜予的寶劍,用劍尖點指馬希鉞:“強弩營,準備放箭!”
空氣中頓時傳來了弓弩獨有的機關響聲,還有彎弓搭弦的聲音。
這讓京營士兵們下意識地後退好幾步。此刻,他們渾身冒著冷汗,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而許德勳身後列陣森然的禁軍將士們卻是麵無表情。他們蓄勢待發,像是即將要撲食的狼群一般。
馬希鉞此時卻是上前一步,對著許德勳大聲喝道:“許德勳,我可是楚國的大公子,你難道想對我出手不成?!”
不料,許德勳卻是轉身,順手將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扔到了地上。
它很快便滾到了對麵。
京營的眾人定睛一看,這不是人頭是什麼?
而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這竟然是馬希鉞的人頭!
“怎麼會......”
“這......這是大公子的......”
京營的士兵們都吃驚不已,眼神都在人頭與馬希鉞身上徘徊,心裏不知在想著什麼。
相反禁軍的將士們卻是麵無表情。
此時,馬希鉞終於露出了一副陰沉沉的樣子,他冷冷地看著許德勳,厲聲道:“許德勳,你這是不想活了?”
“大丈夫不死則已,死即揚名!”許德勳反倒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老夫孑然一身,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死便死了吧。”
馬希鉞冷笑道:“那你就不怕楚國之將傾?”
“老夫在則楚國生,老夫死則楚國亡。”許德勳卻是極其自負的樣子,“不信你就試試!”
“許相果然老當益壯!”馬希鉞聽到這裏,反倒是輕笑一聲,說道:“不知我那二弟如今安好啊?”
“想用二公子威脅我?”
許德勳冷笑一聲:“若是連老夫都能被威脅,這楚國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見許德勳罔顧馬希聲的安危,馬希鉞不禁啐了一口:“你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