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向的做法正確,可是鮮卑騎兵之中也不都是傻子,在發現外圍的騎兵跟兩側而至的鮮卑騎兵發生衝撞,而有所混亂的時候,三個部分的鮮卑騎兵都在各自領導者的命令下便是立刻有所動作,全部都開始避開向帶領步卒的鋒芒。
原本將向這一支步卒包圍緊致的鮮卑騎兵則是全部都開始後退,即便向帶著步卒去對這些鮮卑騎兵追擊,可是這些鮮卑騎兵卻依舊沒有去進行抵擋,而是依舊在躲避,不過因為是剛剛有這樣的動作,故而鮮卑騎兵的後退並沒有全部穩當。
而向知道,要是這些鮮卑騎兵真的穩當地後退躲避他帶領的步卒的攻擊的話,那麼他向這樣的主動攻擊的做法,則是會使得自己這些步卒陷入包圍之中,而在沒有箭矢、弩箭以及刀盾手之類的情況下,要是他命令隊伍停下來,那就是找死。
畢竟沒有任何的阻擋之物,而且現在要是停下來,那麼便是給鮮卑騎兵後退,重新排列陣型,將他這一支隊伍真正包圍起來的時間,而一旦真的被這麼做的話,向還真不敢保證之後情況會怎麼樣。
故而不想要讓鮮卑騎兵那麼快將自己真正包圍起來的話,那麼他們進攻的趨勢便不能夠停下來,隻有不斷地進攻,這樣這些鮮卑騎兵便是在躲避攻擊的情況下後退,如此才能夠爭取些許的時間,可是向知道隻是這樣的時間根本不足夠,畢竟就算這樣做,能夠爭取到的時間也極為有限,隻不過是略微將鮮卑騎兵真正包圍的時間略微推遲一點點而已。
險境依舊沒有解除,故而向在腦海之中思索著方法,現在他麾下的兵馬進行分別的話,那便是長槍兵以及刀兵,隻有兩種兵種,想要用出輪舞之陣的話,那麼便是需要有著盾牌才行,畢竟無論是用長槍還是刀排列陣型,需要的便是在攻擊到馬匹的時候,有著抵禦衝擊的存在,而盾牌便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沒有盾牌,那麼輪舞便是沒有辦法完成,那麼依靠長槍兵以及刀兵能夠做到的究竟是什麼?化整為零,直接將陣型打散,讓這些步卒去應對鮮卑騎兵,以單兵戰力取勝,而不是整體配合?還是選擇一個方向直接就這樣衝突而去,這樣的話,多少有可能逃脫處包圍,不過卻也有著一定的危險。
向在思索的時候,同時抬頭看著周圍的情況,不由得便是轉身向著另一個位置衝擊過去,接著便是揮舞手中的雙絕,想要將這裏的馬匹擊中,可是這些鮮卑騎兵卻是故意跟向等這些士卒存在距離,即便向的動作迅速,卻也隻是擊中一名鮮卑騎兵座下馬匹的前蹄,使得鮮卑人向後摔倒。
也僅僅造成這樣的騷亂,而之後向連續幾次都在對著一個位置前進攻擊的時候,突然改變方向,可是卻也隻是在這樣一開始的時候有對於鮮卑騎兵造成傷害,當然其麾下的士卒也有一些攻擊到馬蹄,可是之後卻沒有再次有什麼成果。
而在這樣連續數次之後,向則是不由得眼眸閃爍著,因為這樣幾次的行動,造成敵人怎樣的損傷並不是最重要的,向是在觀察鮮卑騎兵的行動,雖然這些鮮卑騎兵數量極多,而且一直都在奔跑著,可是向卻依舊依靠自己的雙目察覺到了一些不對的地方。
這樣幾次的攻擊,向都是突然為之,而在攻擊的時候,向的觀察下便是注意到方才在自己視野之中數名距離他們較遠的鮮卑騎兵則是往返著,向並不是連續幾次都是對於某一名特定的鮮卑人進行觀察,而是在自己的視野之中察覺到一名鮮卑騎兵向著某一個方向奔騰的時候,突然改變自己的進攻方向。
而且進攻的方向跟這名觀察到的鮮卑騎兵奔騰的方向不同,可是很快這名鮮卑騎兵便是再次出現在向的視野之中,而且奔騰的方向也發生了變化,這便明,這些鮮卑騎兵外圍的包圍正在漸漸成形,之後便是會隨著向等人進攻方向的不同,包圍的程度也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