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到底有一些不合身;蘇繹秋動了動箍的有些緊袖子,在心裏歎了口氣,朝著楚家的方向走去。
手機耗了一天一夜,電量已經耗盡自動關機了,蘇繹秋從客房的抽屜裏翻出了一根充電器給手機充上電,給手機開了機。
剛剛開機,手機屏幕上就迫不及待的彈出來幾條消息,蘇繹秋一一看了。
一條是曉琳問她去了哪裏,為什麼又不回宿舍;蘇繹秋沉吟了一下,給曉琳回了個消息;
第二條是楚紓月發來的,問她有沒有好好地吃她留在桌子上的粥,蘇繹秋嘴邊噙著笑意,給楚紓月回了一句粥很好喝;
目光滑到第三條消息,蘇繹秋的手指頓了頓,消息來自幾分鍾前,秦晟行又一次給她發了消息,問她在哪裏;
蘇繹秋沉吟著,還沒有想好該不該回複秦晟行的消息,秦晟行的電話就已經打了過來。
安靜的房間裏猛然響起了手機鈴聲,蘇繹秋嚇得一顫,手機在手裏跳了跳,然後慌忙的接住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接聽的一瞬間,蘇繹秋聽見自己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喂......”電話對麵傳來一句低沉的聲音。
“喂,秦先生。”蘇繹秋眨了眨眼睛道。
“在哪兒?”秦晟行問道。
“在......”蘇繹秋四處看了看,剛想回答的時候,樓下傳來門“哢嚓”被打開的聲音。
蘇繹秋警惕的坐起來,顧不上先回答秦晟行,而是推開客房的門,對著樓下問了一句,“紓月,是你回來了嗎?”
樓下靜悄悄的沒有聲音,蘇繹秋心裏有些毛毛的。
“怎麼了?”秦晟行在電話另一端,皺著眉頭問道。
蘇繹秋小聲的說了一句,“秦先生,你先不要說話。”
秦晟行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他剛剛隱隱約約的聽見,蘇繹秋好像在問誰有沒有回來。
蘇繹秋沒有掛斷電話,而是自己壯著膽子下了樓,象山別墅區的安保係統一向森嚴,就算楚家常年空放著,也不會有壞人趁機而入。
蘇繹秋就因為這個,所以才敢大著膽子一個人下樓查探情況。
秦晟行皺著眉頭,聽著電話對麵不斷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雖然有些不耐,但是卻沒有將電話掛斷。
蘇繹秋踩著拖鞋,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越往下麵走,樓下的聲音就聽得越清楚。
確實有人走進了楚家別墅,那個人的腳步聲一直在廚房的周圍走動;蘇繹秋擰眉,判斷出來人應該不是小偷。
沒有小偷會喜歡在主人家的廚房裏亂晃的。
手機依然貼在耳邊,對麵的秦晟行沒什麼動靜,蘇繹秋聽不到一點聲音,但心裏卻沒由來的有著安定感。
蘇繹秋離廚房越來越近,經過樓梯拐角的時候,蘇繹秋順手拿起了牆邊的棒球棍。
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抄著棒球棍,身上穿著並不是很合適的衣服,發絲有一點點淩亂,這就是突然出現在楚書昂眼前的蘇繹秋的形象。
“蘇小姐?”楚書昂手裏還提著幾個塑料袋,袋子裏裝著的都是一些廚房裏用到的日用品;強行居家的模樣與他平時西裝革履的樣子形成強烈的反差,效果居然驚人的好笑。
“楚先生?你怎麼會來這裏?”蘇繹秋尷尬的將手裏的棒球棍放下,單手理了理頭發,不好意思的對楚書昂笑了笑。
“這裏是我家,我怎麼就不能出現在這裏了?”楚書昂促狹的對蘇繹秋道。
楚書昂?
秦晟行沉靜如水的眼眸中劃過一絲異樣,旋即,他就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的“嘟嘟”聲在蘇繹秋的耳邊響起,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接著電話,而且電話對麵的,是那位可怕的秦晟行秦先生。
“不好意思,楚先生。”秦晟行掛斷了電話,但蘇繹秋來不及再給他撥回去,還是要先解決眼前的事情比較重要,“昨天跟紓月回來,貿然就住進這裏,沒跟主人打過招呼,實在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楚書昂溫和的笑了笑,“昨晚司機回家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了蘇小姐借宿在這裏的事情了,我今天來,是給你跟紓月送一點日用品的。”
楚書昂提著手裏的塑料袋,對蘇繹秋示意道。
“昨天就已經知道了嗎?”蘇繹秋歪頭,昨晚楚紓月威脅司機的樣子還曆曆在目,沒想到司機這麼快就把她給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