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推門而入,終於有光亮照了進來,陽光刺的野豬忍不住揉了揉眼,抬起頭來看向張浪。
“哎。”張浪看著野豬頹廢的模樣忍不住歎了口氣。
他看向野豬臥房裏的桌子,桌上同樣擺著一份瓜果美酒,小籠包與米粥,看樣子這應該是膳房裏的大廚統一做出來的。
“媽的,我就知道許立芸那娘們不會有這麼勤奮,還親自下廚,親自下廚個屁。”
發完牢騷,張浪把四麵窗戶的帳簾拉開,又推開木窗,喃喃道:“蠢豬,以後每天記得打開窗戶換換氣,別悶著,容易生病。”
“我……不是……蠢豬。”
野豬聲音嘶啞,眼神恢複了曾經的空洞。
“呃……好,你不是蠢豬,你是聰明豬行嘛?”
張浪轉過身從角落裏扯了把椅子坐下,看向野豬,輕聲問道:“怎麼?還在怪我麼?”
“不敢。”
野豬搖了搖頭,它對於張浪仍然有種來自本能的敬畏。
“你的豬臉上都快寫滿了恨字,我斬你一臂是因為你還能長出來,不讓你亂殺人也是為了你好。”
張浪歎息一聲,看到野豬那副麻木不仁的神情後,眉宇間透出一股失望之情。
張浪心裏有些難受,感覺就像自己的孩子到了“叛逆期”似的。
“算了,你自己冷靜冷靜吧。”張浪歎道。
“記得吃點東西,別讓飯菜涼了。”
張浪留下一聲囑咐,起身走出臥房。
他關上房門剛想離開之際,看見野豬又關閉了木窗,拉下所有簾帳,使整個臥房頓時再次陷入濃鬱的黑暗中。
“……這蠢豬是抑鬱了呢,還是自閉了呢?怎麼還怕見光啊?”張浪頗感無奈。
他知道野豬脆弱的“小心靈”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可是他也沒辦法,隻能先讓野豬獨自多冷靜一段時間。
現在他說什麼野豬都聽不進去,而且張浪又不能真把野豬怎麼樣。
野豬在張浪心中早就不僅僅是一個獸寵了,而是一個能夠真正信賴,無話不談的朋友。
……
張浪懷著複雜的心情走出許家大院,看到一條條熱鬧的街巷上穿插著絡繹不絕的行人,路邊有一家家店鋪做著買賣,還有盤不起店鋪的小商小販擺著地攤。
時不時還有幾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對張浪拋幾個媚眼,拚命暗示張浪,也不知想與張浪做些什麼肮髒的交易。
張浪自然不會搭理這些衣著暴露的風塵女子,他被許立芸勾引的多了,對這些庸脂俗粉提不起半點興趣。
一路上聽著小販們的吆喝聲,張浪從兜裏摳出來幾枚銅錢買了兩個熱氣騰騰的大燒餅,一邊啃一邊向追仙閣走去。
昨天晚上他還還沒來及吃喝玩樂就因為野豬殺人一事而匆匆回了許府,所以今天準備去好好放鬆放鬆。
可是還沒走過五百米,張浪就停下了腳步,他瞥到身邊似乎有個熟悉的身影擦肩而過。
下意識回頭看去,隻見那人身材窈窕,衣著不俗,是一個氣質出塵的傾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