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很好,不是麼。”
慕衍深暗啞的聲音傳來,接踵而至的是溫涼的吻。
清歡咬唇,呼吸急促,他這樣抱著她,吻著她,她反而沒有那麼難受。
該死的,那個林小姐那杯酒裏到底放了什麼,算計男人的酒,反倒把她給算計進去了。
清歡輕聲呢喃一聲,那聲音中透著的嬌嗔,竟是自己也沒想到的。
“你知道那酒卻給我喝,你……”
她現在連話都說不清了,那一整杯呐,她竟這般實誠全喝完了,現在心裏難受,全身上下都難受。
清歡想,她知道酒裏有什麼了,看她現在這症狀,不難猜。
但那林小姐手段會不會太過卑劣了,竟然用這種方法。
“對,我就是故意的。”
修長的手指解了她的裙帶,一點點除去身上的束縛,他輕笑著,俯首吻上她的唇。
不同往日,今晚的他,像是在慢慢品嚐她。
他就是故意的!
早就看穿了一切,故意讓她喝了,借此來警告那林小姐。此刻,更是故意的……
“你……冷水,我想喝水。”
想一頭栽進冷水裏,浸泡在冷水中,仿若隻有那樣,她才能舒坦一些。
他卻以吻封緘,將她所有的聲音都淹沒,很快她的意識漸漸迷失。
他說——
你現在需要的不是冷水,而是我。
這一夜,注定無眠。
迷迷糊糊的,清歡隻覺自己仿若置身於那汪洋大海中,沉沉浮浮,呼吸失重的感覺,很是難受。
隻能依靠直覺,雙手緊緊環住男人,不敢放開。
……
茵城的早上,陽光有些刺眼。
透著窗簾映射在地上的陽光,緩緩上移,移到床上那相擁的男女身上。
床單遮掩住身子,女人露出的肩膀,上麵有昨晚留下的痕跡,室內旖旎的氣息未散,暗示著昨夜這裏發生的瘋狂。
喬清歡動了動眼皮,睜開眼睛時,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慕衍深。
他側著身子斜躺著,背靠著床沿,一隻手臂被她枕在頸下,另一隻手則輕柔撫過她的臉頰,撥開她遮擋住臉頰的長發。
這樣的舉動,這樣情深的目光,就像是懷裏剛醒來的人兒,如珍寶那般的需要他小心翼翼,細心嗬護。
清歡有片刻的失神,而後如夢方醒,動了動身子,想要起來。
但……
天殺的,她全身像是散架了那般,動彈不得。
“莫非是昨晚太享受了,嗯?”
享受個鬼!
明明是被折騰了一整夜,若說前半夜她被藥效控製了,跟著他一起瘋狂,清歡承認。
但後半夜,很明顯她是被逼迫的。
真懷疑,喝了那杯酒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精力怎麼會這麼好呢?
忍,都這個時候了必須得忍,不然昨晚遭的罪都白受了。
“你不喜歡那林小姐嗎?”
不然,那杯酒喝了,隻怕整夜與他纏綿的,就是那美人了。
“明知故問,何必。”
明知故問?
她有麼,她隻是看不懂這個男人,到底想什麼。
不過男人啊,你也別把他看太透。
“我也就是隨口一問,的確是沒必要。”
的確是沒必要,這話在慕衍深聽來,可不怎麼好聽。
垂眸凝著女人的容顏,字字清晰,問道:“那你說,我喜歡的,是誰。”
喬清歡:“……”
男人太過深諳的目光看得她有些心虛,慕衍深這句話,問得並非無意,而是刻意,並且非要她給出一個答案不可。
清歡沒有回避他的眼神,卻也猶豫著,有的話,該說還是不該說。
他喜歡的人,是誰。這答案,她能回答嗎?
反正,不是她。
“我不知道。”
她隻是個替身。
沒再去正視他的目光,清歡垂眼,想到了什麼,複又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婚禮前一天。”
“……”
婚禮,他還記得啊。
看來,是怕她偷偷跑了,所以帶她來這裏,直到婚禮前才回去,看住了她。
罷了,嫁就嫁吧,反正嫁給他,對暖暖隻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