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姑娘,不是我說,你這花容粉賣的的確不好,這鎮上的人都不需要這些玩意,我怕那花容粉受潮變質,硬是連送帶給的分給了各個府裏的小姐們。”
那老板似乎有些痛心疾首,做出一副虧了錢的樣子,不衝顏思楓和狄純兩人賣慘,“你們二人這花容粉是不錯,但我手裏沒有配方,若是讓官府的人盤查,他們恐怕會封了我這店的。”
顏思楓有些困惑,難不成自己聽錯了,今日早餐攤上的那人所說的花容粉,不是自己所製的一這一款嗎?
回眸看狄望,他卻是一副嚴肅沉穩的樣子,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盯著那老板,不知在想些什麼。
“姑娘,我看你們這一路車馬不停過來著實辛苦,又很守信用,約定何時過來就何時過來,也體恤你們不容易。要不這樣,你們開個價,我把這配方買過來,往後你們也不用這麼辛苦的往鎮上跑了。”
見著兩人不說話,那老板吸了口氣,做出一副體恤兩人的樣子說出了自己心裏的目的,“我也是從農村裏走出來的孩子,知道這一來一回有多辛苦,所以才會特別體恤你們。”
若不是今日在早餐攤上聽到了那兩個小廝的對話,顏思楓恐怕這會兒早已經被老板的一番言辭感動的感激涕零了。但現在,她心裏仍有些懷疑,一時不能斷定這老板所言是真是假。
“我們大慶的法律,何時說過店家賣東西一定要配方?”
狄望作為理性的一方,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掌櫃話裏的漏洞,開口一針見血地問著。
“這……”
那老板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這從鄉下來的狄望居然還對法律這般精通意識,不由有些語塞,含含糊糊的搪塞著,“這位小夥,我也是擔心,你說若是你這花容粉讓旁人敷完起一臉的疹子,等官府來判奪對錯的時候,我不得拿出些方子來擺脫嫌疑嗎。”
“這個理由並不能讓人信服。”
狄望似笑非笑,“如果當真有人起了疹子,你也會拿出之前那些顧客用了沒事的話來搪塞對方的嘴,再者說了,那顧客完全可以用她購買的敷臉粉在別人身上試,很快就能得出是她體質的問題了,要我們這方子有何用?”
這話倒一點不假,如果老板想自證清白的話,方法不止一種,然而現在卻死盯著方子,這樣看來必有陰謀。
“花容粉的銷量本就不好,我能出價錢買你們的方子已然是額外開恩,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掌櫃的被狄望說的有些麵子上掛不住,臉色煞白,沉吟了半晌,似乎做出了艱難的決定,“痛快一點,我給你們五十兩現銀,你們把這配方給我。這五十兩銀子,你們全家老小可能幾年才賺得過來吧。”
這話不錯,五十兩銀子足夠他們蓋一個寬敞明亮的房子不說,或許還能找木匠置辦幾件像樣的家具。
既然是這個樣子,那顏思楓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賣掉配方。老板一開口就是這麼高的價格,一定是有利可圖,不然哪個傻子會開口出這麼高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