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為啥要打消這個念頭？”
王婆不知道張卓說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一頭霧水的看著他，“難道你還想給他們留條活路，替他們考慮？”
“怎麼可能，我張卓與他們勢不兩立，怎麼會給他們留活路，我恨不得他們去死。”
張卓連忙解釋著，換上一副哭喪的臉，
“隻是他們家人把那秘方守得嚴嚴實實，我什麼也得不到。不瞞您說，我老早就讓那狄瑩想辦法把配方記一份出來，可這都過去這麼久了，他還是不願意告訴我，我有什麼辦法。”
“原來是這樣…”
王婆垂下眼瞼，默默思慮了片刻，這才抬頭問道，“那你可知道，這狄瑩去老狄家做工，具體做的是什麼？”
“她那笨手笨腳的人能做些什麼？做不過是上山采一些豬草罷了。”
張卓不屑一顧地說著，卻猛然眼睛一亮，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您的意思是，這豬草或許就是那花容粉最主要的材料？”
“我也有這種猜想。”
王婆眯起眼睛，眸子裏透露這算計，“我這還有個辦法，就是苦了些，不知你願不願意去做。”
“但說無妨，隻要能讓那狄家人囂張不起來，我什麼都願意。”
張卓來了精神，湊近了幾步，聽著王婆在他耳邊低語著的安排。
“好，那我就聽您的，去賭一把。”
張卓咬了咬牙，一口便答應下了王婆的吩咐，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又開口，“我那裏還剩一些狄瑩沒有用完的敷臉粉，那個是顏思楓第一次做的，粉質不似現在賣的那麼細膩，改日我拿過來給你看看，你也認認裏麵都有什麼。”
王婆點點頭，看著張卓走出去了幾步，不放心地叫了一聲，“張卓，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可在切莫讓旁人知道，要不然計劃一旦泄露出去，我們這些辛苦可就白費了。”
“您放心，大丈夫一言九鼎，事情沒有做成之前，我張卓是絕不會跟任何人提起半個字。”
見著張卓伸出三隻手指指天，信誓旦旦的發著誓，王婆這才放下心來。
自然以後，張卓的果真再沒有去騷擾過狄瑩，反而是總朝著王婆家跑，讓那些愛搬弄是非的女人們倒是猜忌了一番。
“這張卓的口味怎麼這麼重，找的女人一個比一個老，還都是些死了男人的寡婦。”
李嬸看著張卓大大咧咧的進了王婆家的院子，忍不住呸了一口，手上用力的納著鞋底，眼底盡是鄙夷。
“誰知道呢，如今這小翠被他榨幹了油水，橫豎是一眼都看不上了。看來這王婆也是藏的有幾個錢，要不然張卓怎麼能看得上她。”
旁邊的女人隨身附和，倒是有些想笑“那日瞧著他爹娘就是個十足的奇葩，他們這兒子，喜歡越來越年老的女人，倒也不算是個什麼稀奇事兒了。”
“是啊，狄瑩能早點和他斷了，也算是件好事。”
“誒，你們說。”
那張嬸兒狡黠地一笑，眼睛斜斜的撇上幾人，“既然他喜歡越來越老的，你們覺著，這張卓榨幹了王婆之後，又會去找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