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憶笑著從包裏抽出紙巾,踮著腳幫他擦:“你看,真是的,連露珠都想吻吻你呢!”
陳子齊聽著於憶這酸酸的醋話,心裏一陣歡喜。於憶貼得很近,陳子齊連她眼睛上的長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睫毛隨著眼睛顫動著。她的氣息迎麵而來,撲在自己身上,也撲進了自己心裏。
因經過上一次的事,陳子齊強忍住自己想吻於憶的衝動。於憶拉著陳子齊,將他帶到了一處很隱秘的地方。於憶似乎是常客,服務員很熱情的迎了兩人進去。
環境很好的一個冰淇淩店,店門隱匿在鬧中取靜的一個巷子裏。門口有一棵高大的香樟樹,枝繁葉茂的遮蓋住了招牌。待陳子齊走近一看,才看到法式的鐵藝招牌“早安,冰淇淩”這個很有創意的名字。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於憶點了一球草莓和一球香草的冰淇淩,有幫陳子齊點了一球巧克力和一球綠茶。陳子齊驚訝的看著於憶:“你怎麼知道的?”
因著心情好,於憶也開始臭屁起來:“誰說的許你知道我的習慣啊,告訴你,我夢裏夢到的,準吧!”
這麼堂皇的理由陳子齊自是不信的,隻是他看著於憶心情好,便向著她:“準,都成容半仙了。”
於憶哈哈大笑,挖了一勺冰淇淩送入口中,冰絲絲,甜蜜蜜的感覺在口裏融化,很舒服。
這時程謹若將茶杯放在桌上問於憶:“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於憶笑了笑,表情很僵硬:“是素素告訴我的,她跟我說過陳子齊很喜歡吃巧克力和喝綠茶。”
程謹若一副煥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他一個男孩子怎麼喜歡吃這些零嘴?”
“或許是因為心裏苦,所以想吃甜的,或許就是巧克力太甜、太膩了,所以又要用綠茶來刺激吧。”於憶猜測道。
程謹若點點頭,同意她的說法,要於憶繼續。
於憶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水麵上的茶葉,抿了一口:“後來我們在那裏坐到太陽下山。”
兩人在店裏坐了很久,陳子齊說起自己在上海時的趣事很對於於憶的思念,他問於憶:“你是怎麼想我的?”|
於憶紅著臉應他:“我時常會登到天台上望著上海的方向扳手指頭。”
“為什麼?”陳子齊望著於憶問
“算日子啊,算我們見麵的日子。有一次被哥哥看到了,還笑話了我一陣子呢,他說這麼大的人了還要扳著手指頭算術。”於憶委屈道。
陳子齊笑著在自己碗裏舀了一勺冰淇淩送到於憶嘴前,棕黑色的巧克力和淡綠的綠茶混在一起很好看。於憶看了一眼,張口吃了下去,感覺這勺冰淇淩格外的甜蜜。陳子齊笑著說“這就算是補償了好嗎?有沒有覺得很甜呢?”
於憶點著頭:“嗯。”在嘴裏的冰淇淩遲遲不願咽下去,隻希望它可以在自己嘴裏多停留一會。
於憶又從自己碗裏舀了一勺給陳子齊,自己的和他的正好相反,淡紅和奶白的色彩很清新。陳子齊一口吃下,還咬住於憶的勺子不放,於憶拉了很久才將勺子從他口中拿出來,笑道:“你可真是的,勺子都吃。”
陳子齊起了玩心,嚇唬於憶:“別說勺子,我連你都吃。”
“原來你是妖怪!”於憶佯裝嚇到,用手抵住嘴巴說。
陳子齊被她這麼一說“撲哧”一聲笑噴了,他忙從紙巾盒裏抽出紙,擦著嘴道:“小妞還挺幽默。”
於憶不服氣:“隻有妖怪才吃人。”
陳子齊明朗的笑聲傳得很遠,旁邊的客人紛紛回過頭來看著這對幸福的情侶,兩人很般配呢!
兩人聊到太陽落山,於憶才想起王露還在隆華商場等自己。她看了看時間,拿過包就跑出店麵,陳子齊匆匆結過賬,追上:“怎麼了?”
“王露還在隆華商場等我呢。”她怕王露真在那樣的公共場合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