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露的性格大大咧咧,和任何人都合得來,她對著才認識兩天的蕭敬爆粗口:“蕭敬!你丫的倒是說說啊!怎麼就把於憶這盤菜給搞定了?想當年,追她的人可是整整有一兩個連呢!”
蕭敬笑而不答,隻看著兩頰緋紅的於憶微笑,沒想到王露竟是不死心,從後排趴到前排:“你丫的倒是說話啊!”她見蕭敬隻一味的看著於憶,便用身子將於憶攔在她的身後:“奶奶的,光看著就能飽了?”
於憶是程謹若的好學生,一直都是罵人不露髒字:“你就不能消停一下?你在這樣鬧下去,馬王堆裏的辛追都得出來了!”
蕭敬聽著於憶這般比喻王露,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太有才了!我挺你!”
王露沒有聽出於憶的言外之意,在一旁大吼大叫:“容於憶!你丫的什麼意思!”
“閉嘴!”
“閉嘴!”
蕭敬和於憶異口同聲的吼出,震得王露全身一顫,兩人相視一笑,汽車消失在夜色中……
一個沿江的小餐廳,裝修很有味道,淡淡的波西米亞風格,又帶了點點中國風。王露指著牆上的飛魚標本就像發現了新大陸:“看!於憶,飛魚哦!”
於憶鄙夷的看著這個蘇州六大家的王家大小姐:“你又不是沒有見過飛魚!有必要這麼興奮嗎?”
王露興致勃勃的跟於憶說:“你是不知道,我的小六男朋友就是學這個的,動物學!還是動物學博士!”說罷,又指著飛魚標本說:“他的房間裏有很多的標本,最多的就是飛魚!”一千多個在澳洲的日夜,王露不知道自己到底換了幾個男朋友,也沒有記住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到最後,都用編號來代替。是初戀太過深刻,還是自己從來就沒有忘記過趙謙,連王露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為什麼?”蕭敬和於憶兩人又不謀而合,四目相對,於憶臉一紅,羞澀的低下頭,心想:近來這是怎麼了?蕭敬滿麵春風的看著於憶,將眉眼埋在劉海之下的她,真的很迷人。
王露沒有發現兩人的變化,還在一旁滔滔不絕:“我跟你們說哦,這個飛魚啊,它最高可以飛出水麵十幾米以上呢!還有……”兩人驚異的轉過頭來看戛然而止的王露,有誰能夠想得到,三年後,在一個出乎意料的地點會和以前的愛人重逢?對麵的趙謙也同樣驚異的看著王露,眼裏波光粼粼。
“你,還好嗎?”似乎這句真的是世上舊情人最尷尬的一句話,分手後,你還有權利去關心另一個人的生活嗎?好,或不好,早在分手的時候就已經不再重要。王露沙啞著聲音問道。
趙謙愣了一下,一個貌美的女人從他身後轉出,很是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謙,你朋友啊!?”
王露忍住眼睛裏滲滿的淚水,心裏已是波濤洶湧。謙!那樣曖昧和親密的稱謂,無時不刻的刺激著王露的神經。“嗬嗬!”王露流著眼淚笑出聲,笑得那樣決絕和冰冷,沒有一絲溫度:“你忘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