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第二天於憶頂著兩個熊貓眼到公司時,秦徽盯著她看了半天:“容總,您這是怎麼了?”
於憶扯著嘴角笑了笑:“沒,昨晚沒睡好。”秦徽,秦朗的弟弟,他竟然在陳氏上班!這是於憶所不知道的,陳子齊瞞著她將秦徽照進了公司。“小秦,等會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於憶看了看眼睛後麵那雙和秦朗一模一樣的眼睛,心裏一顫,滿是漣漪。
昨晚,於憶打了電話給陳子齊,質問他為什麼瞞著自己這件事。陳子齊在香山圓陵,隻身一人,連手機都沒有帶,他站在圓陵門口的公用電話亭跟於憶解釋:“我也不是故意要瞞你,隻是……”
聲音沙啞著,於憶心疼:“你在那還好嗎?”
“恩,其實過過這樣清心寡欲的日子也是好的,在那個物欲橫流的世界裏,這顆心都已經很久沒有得到淨化了。”陳子齊住在圓陵的寺院裏,於憶傷心,母親和陳子齊都是這樣,讓人擔心。
聽到他這樣說,於憶嘴裏的那句“你什麼時候回來?”又給咽了回去。
“昊兒還好嗎?“陳子齊手心攥著林欲晚的那封信,心裏生疼,林欲晚,她至死都沒有聽到自己對她說那句話,是自己欠她的!
“很好,已經沒有住在醫院了,我把他接了回來,長得很好。”於憶回答,轉念一想,又說:“我跟你商量個事。”
“說。”
“秦徽不是在財務科嗎?我想讓他幫我查查我公司的賬目,放心,會還的,隻是暫借。”榮輝的賬目是於憶最為頭疼的事,那一行行的數字,於憶看到就兩眼發暈。可是每次自己的預算和支出總有著一定的出入,這讓於憶產生了很大的疑心,那個財務經理閃爍的眼神更是讓她不放心。好在遇見了秦徽,這個科班出身擁有碩士學位的專業注冊會計師,這點小事他應該是可以解答的。
“沒事,你把他調過去就可以了,現在你是副董事長。”雖然現在容、陳兩大家族沒有合並,但是眾人都知道,這是遲早的事,要的隻是時間問題。陳子齊是兩個公司最大的股東,還不是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於憶訝異,本以為他會拒絕,當初他把秦徽安排在他自己公司,卻沒有跟自己說,就說明他不想讓自己知道:“那,謝謝了……”
陳子齊笑:“還跟我客氣?”
於憶仿佛看到了眼前的陳子齊那苦澀的笑容,那樣牽強和難過:“恩,那,沒事了。”
“好,掛了。”
於憶怔住,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兩人已經到了這種陌路的地步,嗬嗬,也好。於憶挺著電話裏的“嘟嘟”聲,才訕訕的放下手機,心裏堵得慌。
“容總,財務科的秦會計來了。”
“叫他進來吧!”於憶轉身,將眼睛從鼻梁上取下:“坐。”於憶昨晚的舉動嚇了秦徽一跳,她激動的拉著秦徽的手:“你真的是秦朗的弟弟?”
秦徽疑惑:“是的,容總,我是個哥哥叫秦朗,容總認識?”
“噔!”於憶的心震了一下:“沒……沒有……”
秦徽用餘光看著於憶,美好的側臉很是迷人:“哦。”
“容總叫我有什麼事?”秦徽顯得很拘束,一雙手不知道往哪裏放,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