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善回來後便聽從項家二少爺的吩咐,把東西搬到了他的閣樓,在一層裏屋住下。

不知為什麼項應之似乎看習善十分順眼,走哪都帶著他,甚至還給了他一本從武庫裏翻出來的《重罡刀法》。若不是有次聽到被帶去二樓的丫鬟惹不住呻吟出聲,他還以為項應之有龍陽之好。

一連等了五日,第六日一早,劉福年派府上高手親自把槍頭與橫刀送上門來。

二人迫不及待地拿過自己期待已久的兵器,愛不釋手。

為習善鑄造的橫刀共長三尺,擋手小巧呈扁平祥雲紋,刃長二尺三寸,色如秋水,暗韻水紋,背厚;柄長七寸,被處理灰黑,可雙手持握,纏虎筋防滑,尾端趴一蝠,口部鑿空可穿繩。

在擋手下方劍刃的位置,刀未完全冷卻時被壓印了一個中正古樸的“善”字。

驚喜的是劉福年還給配了一把紫檀刀鞘,可背可掛。

而項應之的槍頭則是簡約與複雜相結合,顯得更加精細。共長一尺,高脊,刃成銳三角,三分之二處兩邊各開一道內凹的月牙槽。

末端中間有一塊扁圓火焰紋牌,兩邊都印著一個張狂凶悍的“惡”字,鏈接它的是精致的塔形銜接,上部連脊,下部呈圓柱,柱內空心有螺紋,用來連接槍杆。

項應之從兵器架上取來一根長約一丈的紅綢木芯積竹木柲槍杆,接了上去,迫不及待的準備騎馬到城外過過癮。

“我爹和弟弟用的都是杆同身高的鐵槍,但我不喜歡。倒是老祖宗傳下來,騎在馬上用的丈長大槍最合我意。這槍杆我前幾年用著還吃力,如今已經可以在馬上耍個百十招都不嫌累。”項應之提槍出樓,轉向後院馬廄。

“你跑著去東門口,我在那等你。”

習善應了聲,背起橫刀趕路,項家的馬都是難得的良駒,一頭的價格比得上十幾個三流門客的賣身契,自然不會給他騎。

曆城主幹道上一名身穿黑衣的項家門客,運起內力狂奔向東城門,惹得路人側目。

“看,那是項家二少爺新招的狗腿。”

“狗腿?二少爺的狗腿可不能叫狗腿,整個項家就數項應之最沒架子,應該叫狗屎運。”

“這少年門客看樣子功夫不弱,比之前那些不入流的項家門客厲害多了!”

“切,頂多三流,我大舅子比他厲害多了。”

習善沒理會這些風言風語,全力奔跑,同時去適應周身內力的運轉與換氣間隔,沒有太長時間便到達了城門外。

此時項應之已經在百米外的空地騎馬舞槍,令人心悸的破空聲隔著老遠仍是傳到了習善的耳朵裏。

“我讓他們帶的草人還沒拿來,我們先練練手,讓我見識見識你這幾天的刀法成果。”項應之看到習善到了便摘下槍頭插進了胸前的特製硬皮套中,隻留槍杆在手,揚聲呼喚。

習善扯著嗓子應了聲,但不知用何兵器。若是拿這新鑄的橫刀會不會逞了兵刃之利?

“就用你的善字刀!”項應之猜到了習善心中所想,開口要求道,順便還給這把橫刀起了名字。

“來了!”習善也不扭捏客氣,氣運丹田吼著回應,抽刀徑直衝向百米外的項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