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番子(1 / 2)

原本嘈雜的客棧在那群人進入後於極短的時間內淅淅瀝瀝地安靜下來。

習善壓著穀鬥跟在他們後麵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項應之三人。

飛沙客棧大廳中無論客人還是店內主人都假裝不經意地偷偷打量著剛剛進門的這批人,心中各有盤算。

目光自然會有一部分習慣性地轉移到習善身上,這讓少年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到頭後握住刀柄。這時,坐在凳子上的樸慕郎笑著對他招了招手。

習善鬆了口氣,推著被五花大綁的穀鬥加速走了過去,把手中的人放倒扔在腳步。

“少爺,人帶來了,您看咋辦?”

“我不是讓你殺了他嗎?”項應之拿著自帶的銀筷子與銀酒杯邊夾菜邊喝酒,轉頭看向習善反問道。

“他說上有……”

“殺了他。”

“饒……”穀鬥剛想求饒就被坐在邊上的樸慕郎一腳踢中腦袋暈了過去。

習善沉默片刻,利落地起身準備拖起穀鬥到客棧外砍了,卻突然被一隻大手按住肩膀。

“讓劉琉去吧,她向來中意做這種事。”樸慕郎知道初入江湖的少年心中的糾結。

“哼~別把本姑娘說得跟變態一樣,隻是單純的喜歡而已。”劉琉一路上都身披著黑絲鬥篷蒙著麵,隻能通過她那雙碧潭一般的眸子、窄而高挺的鼻梁與隱約可見的單薄嘴唇猜測其美貌。倒是聲音與她的手段一樣似水般婉轉清澈,卻有無孔不入。

她玲瓏纖細的腰身站起,從桌上拿起一壺酒走到穀鬥身邊蹲了下來,不大卻翹挺的臀部凸現出一條引人遐想的弧線。

她把壺嘴對準穀鬥的鼻孔傾倒下去,清冽的酒水在其功法催動下順著下方昏死之人的鼻孔與口腔流入,化為水膜封住穀鬥的呼吸。

劉琉把酒壺重新放回桌麵,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穀鬥眉心,持續輸入內力保持水膜的狀態。

“咕嚕~”穀鬥的喉嚨被嗆發出聲響,眼睛猛地睜大,窒息瀕死的感覺把他從昏迷中拉回現實。他想伸手撕扯鼻口腔裏的東西,但被困住的手腳令他無能為力,隻能臉色越來越紅的在地上打滾掙紮。

桌子一腳被他來回地滾動不斷撞擊,上麵的碗碟跟跳舞一樣亂晃。項應之剛倒滿酒的銀杯差點被打翻,還好被他及時一把抄起。

項應之眯起眼睛往下掃了一眼。

察覺到項二少爺的眼神,劉琉用另一隻手抓住穀鬥的衣領把他拉遠一小段距離,省的再惹了某人不高興。

客棧內的布局十分簡單,沒有多少遮擋物,穀鬥的死亡過程被所有棧內的客人看得一清二楚,原本見到習善救人的表現,把一行四人當做仗義大俠的個別人,此時此刻徹底打消了自己這種愚蠢的想法。

穀鬥的掙紮從劇烈變得虛弱,越來越無力直到抽搐了幾下後徹底靜止,那憋成豬肝一樣的臉色與死前猙獰的表情,讓人不由得心底一哆嗦。

劉琉如此殘忍的手段令習善有些後悔沒有直接殺了穀鬥,那樣他還能死得痛快些。

而其他的客人則徹底把劉琉這名女性歸類到邪魔外道的行列,哪怕是先前救人的習善也被一同打上了標簽。

青天幫的兩人剛進門準備專程道謝,直接被嚇得不敢上前,遠遠的對著習善抱了下拳後麻溜跑路了。

樓梯上,那群白麵無須的人剛剛並未看到一樓的場景,而是跟著小二去二樓挑客房。看了一圈出來時,正巧穀鬥的痛苦死相大刺刺的擺在下麵印到他們眼裏。

小二見這群人麵色拉了下來,趕緊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