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一笑,你的口水。”南郭尋語氣裏滿是嫌棄,但是眼中卻是得意與寵溺。
駱一笑現在終於眼睛裏能看得到他了。
而且,不是那種嫌棄討厭的神情,他已經能從駱一笑眼中讀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情愫。
而此時,在雲府內,雲深正與秦芳說著話。
他是回來挑馬的,將秦芳帶回來,是想問秦芳這段時間在連國駱一笑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秦芳剛開始的時候,看著雲深有些愣住了。
她之前雖然說在雲家畫舫待過很長時間,但是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位傳說中的少主人。
後來雖然跟在駱一笑身邊的時候見過幾次,但是卻沒有這樣近距離看過他的臉,也沒有這樣兩個人單獨說過話。
“秦芳,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雲深問秦芳的話,秦芳一直沒有回答,雲深還以為是秦芳身體不舒服。
聽雲深關切的語氣,秦芳趕忙回神。
“不,雲少主,我沒事。您剛才問奴婢什麼,能夠再說一遍?”
若是換做一般的貴公子,遇上秦芳這樣身份低賤的女子,肯定會把人給罵一頓的。
但是,雲深卻沒有。
他十分好脾氣地重複著:“你們到連國之後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我之前將笑笑的畫像送到豐城去過,那邊有不少雲氏的商鋪,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秦芳聽後,十分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將韓式微故意不把駱一笑的消息傳回來的事情告訴了雲深。
而雲深提到了雲家商鋪,這倒讓秦芳想到了一件事情。
之前韓式微不願意放駱一笑回來的時候,駱一笑也聽從秦芳的建議去找過豐城的雲氏綢緞莊掌櫃。
秦芳還記得,那時候駱一笑還花了不少錢,讓那個掌櫃把消息送到這邊來給雲深。
但是,一直到駱一笑回到京城,那個掌櫃都還沒有半點音信。
秦芳將此事告知了雲深。
雲深聽後,眉頭皺起。
“還有這種事?”
秦芳望著雲深好看的側臉,點著頭道:“是的,雲少主,奴婢不敢有半句虛言,您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縣主。”
“我沒有不信。”說這話的時候,雲深的語氣依然很溫柔。
但是,他袖中的拳頭卻已經慢慢收縮攥緊了。
接著,秦芳就看到雲深仿佛一陣風似的離開了他們正在談話的大廳。
出門之後對福伯說了幾句話,福伯便叫人去牽了一匹駿馬出來。
秦芳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什麼,但是她也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是對的。
雲深感覺現在自己的心裏仿佛是壓著一塊兒大石頭。
原本,他隻是打算去弄明白這件事情究竟是哪一環辦事不力。
但是沒想到,中間居然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現在雲深已經起了要殺人的心思。
除了覺得對不起駱一笑之外,他也對不起南郭尋曾經對他的囑托。
更重要的是,雲深也曾經偷偷有過那麼一種想法,若是他先找到駱一笑,他是不是就有將自己的心思告訴駱一笑的機會呢?
雲深翻身上馬,回頭對福伯說道:“京城和家裏的事情你先照看著,我去幾日就回來。”
“是,少主。”
然後,雲深便駕著馬離開了雲府。
此時,駱一笑已經在金玉滿堂吃完了飯,在駱一笑討好的目光當中,看著南郭尋將飯前給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