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回 低頭問聖僧,女兒美不美(1 / 2)

見普雅頷首,且她麵上那一抹神色的肅穆與莊重,法度心中便漸漸的落了個安穩。

同時有異樣的情.潮翻滾如素,有一些話梗在喉嚨而到底不得言出!他這一次來,不僅是為了探看普雅的身子,還為了……

法度頷首,就此下定了一脈決心,啟口時雖艱難卻也沉穩:“這樣,貧僧也就放心了!”尾音微落。

普雅神光一轉,就在這一刻,自法度的字句之間、還有他麵上這麼一副別樣的情態之中,她隱隱然的明白了什麼。

心中頃刻染就了微微的疼痛,普雅將這疼痛權且壓製住,邁步向法度身側及近過去,仰起頭,凝眸將視線定格在他的麵靨間:“是不是我好了,你便要走了?”冷不丁的這樣啟口,問的突兀。

法度一恍惚,麵對著問得如此直白而不加兜轉的普雅,他有一種隱隱的尷尬。但這尷尬隻是須臾,隨著那內心深處何其堅定的信念一落,法度抬目,聲息肅穆且穩健:“女王還是沒有將蕭施主的點撥記住。”

“我不要記住!”冷不丁的一下子,普雅整個人便起了紊亂!她的情緒在這一刻又一次被點燃,似乎這陣子以來她的情緒就很是容易被點燃,總也那麼的喜怒無常、變化錯綜,“他活著的時候也不曾掙脫,身陷在這苦海受著皮囊的束縛又豈能輕易便堪破放下!”不留給法度半點兒接話的契機,普雅那開闊的袖子在半空中下意識一擺,情緒濡染的整個人都是淩亂的。

法度不願傷害普雅,最怕的就是這樣刺激到普雅。但他還是刺激到了,他隻好試圖以自身的冷靜來好好兒的同普雅說話、喚回她自身的一抹理性:“隻要看明白了、放下了,又如何不能掙脫……”

“你一定要一直這樣不肯直麵麼!”又是利利的一嗓子,普雅將法度打斷。

法度一個噤聲,後邊兒一番未言完的話被普雅這一嗓子作弄的全都堵在了喉嚨裏。

普雅的目光再一次緩緩凝起來,陽光的金波蕩滌在她玫瑰一般的麵孔上,她整個人顯得那樣美麗、又那樣的淒楚與哀傷:“法度啊……”心中起了情不由己的一陣顫粟,普雅娥眉顰顰,搖首微微間勾唇徐徐的笑起來,這笑顏何其的涼薄,隻覺的她是一件最精致且易碎的瓷。一頓聲後,那眉目間便湧起一抹利色,普雅聲音驟揚,“是不是一定要我把這心剖出來給你看,你才能明白、才能知道我對你的愛!”這蒙了淒慘浸了情念的句子才一吐出,便似乎是飽浸了普雅周身全部的心力,在淋漓酣暢的痛快之餘,作弄的她周身一乏、再無了半點兒支撐之力!

那如蝶的身子徐徐然的起了搖晃,借著一旁櫥窗的倚靠她才將這身子穩住。

法度不忍去看一旁惶然而哀傷的普雅,但是他由不得不去看她,因為他不得不去直麵的麵對她。

縱然不說一為出家一為在家,便是兩個人同為在家人,這“愛”之一字也從來就不是一廂情願的事情,緣份是難以強求的啊!法度不能對普雅有任何他給不了的承諾,任何的凡世承諾,無論她是多麼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