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夜風這人就比較令人捉摸不透。
可顧暻能令姬夜風按兵不動這麼久,想來是了解內情的。
還是問自家男人比較靠譜。
想要一個解答,她眼神往裏屋書房看去。
“我去問問阿暻。”上官綿兒站起身來,卻被濯時攔住。
“少夫人,您可別說漏嘴了,小的還想多活幾年呢。”濯時低聲說道。
上官綿兒笑:“知道了,這麼點小事,他還能因為你跟我告狀就責罰你?”
“現在或許不會,若是放在一起那可真的說不準。”想起以前的顧暻,濯時莫名打了個寒顫:“主子還是現在有人情味多了。”
上官綿兒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她怎麼覺得以前的顧暻更可愛,有雄霸天下的氣場,又奶又凶。
現在有些過分的縱容她了,像是在刻意的向她服軟。
還是凶凶的更可愛。
等等……
???
她這是怎麼了。
欠虐體質?
人家順著她還不好了?
收斂了表情,她想著顧暻,步子越走越快。
*
顧暻正在跟傅紳談話,聽見她的腳步聲,跟傅紳使了個眼色,傅紳會意,恭敬的停下報告退到一邊。
零星的聽到了幾個敏感的詞彙,上官綿兒垂眸看著地,眸色微沉。
她剛才推門的時候聽到傅紳說什麼時候動手,自家男人說不急時候還沒到。
他們這是在談論什麼大事吧,為何她一來就噤聲了,是不能給她聽?
“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顧暻直接起身,走到他身邊,看了傅紳一眼:“你先出去。”
“是。”傅紳出門,機靈的把書房的門給關了起來。
上官綿兒伸手要他抱,顧暻立刻附身身子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身體好些了嘛。”
“好多了,頭不暈了,我們可以繼續趕路了。”
“不急,這裏明天有桃花會,你喜歡桃花,我們可以留在此處看了宴會再走。”
一想到桃花上官綿兒心裏倒抽了一口氣。
可千萬別了。
想起自己栽在桃花樹下她就說不出的憋屈。
當初血流了一地,她至今都記得那痛苦的感覺呢。
看她神情有變,顧暻陡然緊張,他牽起她的手,眼睛眯起,緊迫的看著她。
“我現在不喜歡了。”她避開他的眼神。
顧暻摟著她的腰肢,迅速的翻了個身,一手摟著她的腰肢,手肘靠向牆壁,她被他順勢推到牆壁和他身體的縫隙之間。
他呼吸微微有些沉,帶著草木和玫瑰混雜的香味,從他身上感受到久違的強勢和侵略感,她的呼吸也跟著加快。
“我不喜歡了還不成嗎?不想看。”
“我喜歡,你就當陪陪我,陪我看……”顧暻嘴唇下滑,嗓音又啞又麻,性感而又撩人。
上官綿兒半個身子都麻了,拒絕的話到了嘴邊都說不出口。
“原本那麼喜歡的,為何忽然不喜歡了。”他稍微退出點距離,一手撥弄著她的頭發,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灼熱的呼吸落在臉頰處,燒得上官綿兒腦子一片空白。
“有些不太好的記憶。”她說。
顧暻抬起頭,深深的看著她,“什麼記憶。”他啞著身子,重新縮短兩人的距離,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上,痞氣的很。
她手環在他的腰上,更加緊密的讓兩個人貼合在一起:“我做夢做到自己死在了桃花樹下。”
顧暻不由有些驚慌,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第一時間縮緊,順著她的脊背往下滑,無法遏製她說這話時候內心的輕顫。
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因為她一個假設瞬間涼了下來。
“隻是一個夢。”雖然也是現實。
她並沒有準備將前世今生的故事說給他聽。
因為前世的顧暻她的確不喜,她愛的是今生的這個他。
顧暻遲疑了片刻,將他抱在懷裏,摸著她烏鬢間的發簪,心久久的懸在半空中,說不出的跌宕。
她脖頸纖長而又美麗,鎖骨凹陷下去,那處的肌膚格外的細膩,仿佛牙齒落下,便能嚐到甘甜的血液。
他喉結動了動,附身下去。
上官綿兒感覺到脖頸處一熱,他壓著她的腰肢,吻了下來,她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顧暻在做什麼。
“你別。”她輕輕的推他。
奈何舌尖攻略城池,絲毫沒有停下的想法,他伸手將她雙手一提,反扣在頭頂。
良久,他的唇離開他的鎖骨,輕輕的附上了她香豔柔軟的唇,“不會成真的,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