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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成為你的女人嘛。”陳綿不帶誠心的問。
“目前不可能。”濯時說：“一個心都落在別的男人那裏的女人，我濯時憑什麼會看上。”
陳綿心裏微微一凝，半餉，自嘲道：“你說的也是。”
她心不在焉的靠在濯時的身上，沒有注意到濯時的手落在了她的腰間。
濯時心裏一動，輕輕的拉了下她腰間係著的腰帶。
等到布料摩挲的落下，陳綿才受驚的回過神來，將他的手拍開。
“你要做什麼。”她警惕的看著他。
濯時垂著頭，手指摩挲了下，對她的警惕視而不見：“你這衣物的布料有些熟悉，是出自深宮的珍品，這腰帶間繡的花也是頂級秀女才會的雙麵繡，一點雜質都沒有……”
竟然已經有心疏遠，為何身上還穿著能夠引起過去回憶的衣物。
這種衣物和衣上的富麗堂皇的花，可是妃子才能享受的規格。
讀懂了他話裏未曾表明的深意。
陳綿低頭係腰帶，看不清表情。
“還不是因為顧暻給我準備的換洗衣物都不是什麼名貴珍品，我這樣挑剔的女人穿過最好的，怎麼會委屈自己去將就粗布麻衣。”
所以說，這些難道是主子的錯？
給一個不是自己妻子的女人穿些便宜的衣物又怎麼了。
難不成還要像對待心尖寵一樣供起來。
這些衣物是濯時為她準備的，顧暻哪裏有空去管一個害過自己的女人穿什麼。
看見陳綿這麼厭惡排斥穿粗布麻衣，濯時勾唇笑了。
“所以，你這樣受過龍寵的女人，又怎麼會成為我濯時這種人的女人。”
濯時玩笑之語，用以開解她，卻未曾想陳綿又重新湊上了前來。
“你不是我，如何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說不定，我隻是想成為一個平凡人的妻子。”
濯時一愣，若是夢想是成為平凡人的妻子，那他也不能讓她陳綿如願，他濯時又何曾是個普通人？
比起姬夜風或許差一些，但是……笑了笑：“等到主子和少夫人不需要用到你的時候，我護你去一個你想去的地方，你在那裏找個普通人家嫁了，過些普通幸福的小日子，也算是我兌現了對你的諾言。”
“你不是說你想欺負我一輩子？怎麼轉眼間又讓我去尋找普通人家嫁了。”陳綿疑惑一問，眼底含著漫不經心。
濯時道：“平凡人家有平凡人家的幸福，卻也有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瑣碎，官宦人家有官宦人家的熱火烹油，卻也有鮮花著錦的奢靡享受……陳綿，人來人世間一遭，首先也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
“你若是要榮華富貴，就應該有野心壯誌，你若是要回歸平凡又要過的奢靡舒坦，首先也要有滿足自己吃喝用度的本事……”
“你若是對我也無意，也不必撩撥我一下，又冷落我一下，都是成年人了，這些把戲對我當真無用。你說我演戲演過了，那麼你現在呢。”
濯時曾墜入穀底，討食生存，知道社會底層的苦，也知道一分一厘來之不易。
因此他“見錢眼開”。
一個曾經吃喝用度全然不愁的女人。
說奢望過普通人的日子，嫁給普通人做妻子。
那便也不能天真的妄想這個普通人，能給予她最好的綢緞，最精致的食物，仆從丫鬟成群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