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上官綿兒笑道:“姬南耀是不是有點冤枉,我隻知道他素來潔身自好,連個通房小妾都沒有,怎麼就成為了你口裏的花蝴蝶呢。”
“蒼蠅不叮無縫蛋,既然有女人為他欲生欲死,肯定是他平日裏沒少散發魅力,對小姑娘散發出這種曖昧氣息不是花蝴蝶是什麼。”
“那人家姬南耀還為了你欲生欲死呢,你什麼時候對他散發出這麼多的魅力了,讓他那麼多年前就對你情根深種?”
“……”
顧雪寒心尖一縮,怎麼這話說的還有點道理:“可是他沒有嚴詞拒絕,還讓別人心存幻想,這就是他的不對。”
側著身,上官綿兒聲音徐徐:“你在意的既然是這個點,雪寒啊雪寒,你自己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對他也餘情未了吧。”
顧雪寒臉都沉了,烏亮烏亮的眸子瞬間眯起,一雙本就清澈透亮的眸子此刻散發著幾分危險。
“是有點。”
視線落在遠方的吊腳閣樓,顧雪寒磨牙,繞了一個大圈她竟然還那麼放不下姬南耀。
“既然放不下,就別放了,免得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上官綿兒提點。
“誰是竹籃誰是打水人還沒有定呢。”顧雪寒低喃:“這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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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兩個男人沉默了會兒。
黑衣的男子叫做韓馳,麵容英俊輪廓深邃,額頭飽滿,鼻子又高又挺。
一陣微風吹過,撩起男人的發絲,碎發調皮的落在他的臉頰,暗香盈袖,淡淡的茶香味散在空中。
他挺直著背,神態自若:“我跟你的關注點不同,我更關注的是咋們現在自己的主子,那位最近聽說也回宮了。”
華服男子叫做韓飛,他放下茶杯,有些煩心的說:“二哥,你說新皇這是什麼意思,顧家都衰敗了,他還一心求娶以前的顧家小姐。就顧家那小辣椒有什麼好的啊,能給他帶來權勢還是地位?咋們家朵兒溫柔又體貼,才是男人最想要的妻子,顧雪寒那小野蠻哪裏比得上。人都不見了他還黯然神傷這麼久,連政事都不管了,是不是有些過了啊。”
“比不比的上,那人都死在火災中了,不足為懼。既然那位回宮了,朵兒的機會也就來了。不過……和父親的想法不一樣,我不讚成朵兒嫁給那位。那位以前是宅心仁厚的主沒錯,可一個真正一心向佛的人,哪裏會惦記著至尊皇位。他如今雷霆手段,做事幹脆利落,有異議的人不過蹦躂了一下那麼點閑言碎語就全部被鎮壓了下去,一個大活人消失一兩個月都沒有人能亂得了他的朝綱,可想而知手段通天……不似我們往日想的那般純良。”
韓馳的意思是,姬南耀不可能是傳說中那麼平易近人,也不可能是宅心仁厚的好皇帝。
所以在他心有所愛的情況下,韓家擅自熱情的想把韓家女兒嫁給他,說的好聽點叫做獻媚,說的難聽點就是逼迫。
所以,對於唯一的妹妹,他是不舍得……也不太願意,把她嫁進那個大染缸的。
隻是韓朵兒執著於姬南耀不是一日兩日了,就算他這個當哥哥的不許,她怕是也會撒嬌討好,勸著家中二老點頭應允。
更何況,自家被權利衝昏頭腦,一心相當國舅爺的父親,早就有把女兒嫁入皇室的想法。
以往的曆屆皇後都出自於四大家族——顧家,涼家,時家,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