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顧暻的眼神有些冷:“當年他們的爹害死我親娘,我不把債算在他們頭上已經算是仁慈,至於表親這種說法早就名存實亡……”
她愣了一下,朝著他眨了眨眼:“你怎麼沒跟我細說過這事。如果我知道,我會幫你……咳,善後。”
小兩口都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話裏藏著的是什麼意思。
“那時候你有孕,這些事情,不適合跟你說讓你憂心。”他長指貼著她的唇,輕輕的滑動:“而且,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是男人,我處理便是。”
“你這是大男子主義吧,我怎麼都沒有說話權了?”她撒嬌道:“我什麼都要聽你的?”
“小事聽我的,大事聽你的,家裏的事也都聽你的。”
好嘞,她伸了個懶腰,靠著他,感情在外麵打打殺殺的事情,在他眼裏全是芝麻大點的小事。
“行,你現在先帶我去看雪寒,我想親眼看見她安好。”
她一個字都沒有提到無關的第三人姬南耀。
顧暻覺得滿意。
所以他也真的隻讓她見了顧雪寒。
被煙熏到了喉嚨受了損傷,聲帶受損暫時發不了聲音的姬南耀眼睜睜的看見濯時把原本擔心的看著他的顧雪寒給請走。
用眼神表示出了抗議的意思,隻可惜顧暻救了他們之後為了不暴露他們還活著的消息,也為了保護他們的行蹤不被暴露,所以直接把兩人關在了暗宮的分支,關在機關重重的地方。
如果顧暻現在有心對付姬南耀,那他多半是甕中之鱉。
除非他動用武功跟他來個魚死網破可能還能逃出生天,不然隻能乖乖的在這裏“做客”了。
*
隔著鐵柵欄,上官綿兒看見了窄腰長腿風度翩翩的美少年姬南耀被顧暻關押在房間裏,拉了拉他的袖子。
“你不準備把人放走?”
“憑本事抓到的人,為什麼要放手。”他無辜的朝她眨了眨眼:“不放,關著餓幾天。”
一旁心不在焉的顧雪寒啊了一聲,撇過了頭,試探的問:“小姐夫,你真要把人餓幾天啊。”
顧暻摸著下顎:“餓半個月也有可能。”
顧雪寒憂心忡忡,連忙求助於上官綿兒。
上官綿兒看著顧雪寒像是受了驚嚇的模樣,很鐵不成剛。
這才多久啊,就被姬南耀收服的服服帖帖了,姬南耀還真不是一般人。
她伸手彈了下顧雪寒的小腦袋瓜子。
“傻啊你,姬南耀的喉嚨狀態,這幾日本來就不能進食,等恢複過來也最好享用流食充饑,所以餓著也是對他好,補充點營養就成。”
顧雪寒覺得自己關心則亂,她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睫毛輕眨,咬了咬自己濕潤的唇:“還是姐夫想的周到。”
顧暻輕輕的嗤了一聲,嘴邊溢出一抹不屑的輕笑。
“我才有沒有那麼無聊。”
關心姬南耀吃不吃的了東西,怎麼可能是他會做的事情。
上官綿兒眨了眨眼睛:“走了沒有,這地牢好悶。”
顧暻立刻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去,邊走邊說:“寶貝我們晚上吃點什麼好吃的。”
“?”上官綿兒一時間選擇困難症:“隻要是好吃的就成。”
“好,我就帶你去吃點喉嚨不行的人絕對不能碰的美食。”
被安置在旁邊房間裏的姬南耀:“……”
一旁聽見某人幼稚言語的上官綿兒:“?膈應人家快不快樂?”
“快樂塞神仙,走吧寶貝,酒樓走起,今日本公子包場。”
顧雪寒本來也想跟著走,但是一想到剛同患難過呢,轉眼就為一頓大餐丟了自己的心上人不好。
她轉悠轉悠又回了房,聽見她的腳步聲,姬南耀第一時間睜開眼。
他十分不喜的瞥了一眼擱在兩人之間的鐵柵欄,跟戲謔的看著兩人靠在旁邊牆壁笑的濯時努了努嘴,無聲口語道:把門打開。
濯時拉了拉自己的衣角,笑著低下頭。
“兩位先處會兒?我去找個會口語的人來翻譯翻譯?”
姬南耀看著明明看懂了他說的話,卻走的幹脆利落的濯時,實在無奈。
“沒關係,就算你真的是個啞巴,我也不是很嫌棄你,畢竟你也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
小姑娘一本正經。
姬南耀:???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