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被打得鼻青臉腫,跪在地上聲淚俱下,指責林綺竹品行不端,“老夫人明鑒!奴婢替大小姐做事,每日都會收拾玉竹園裏外,上午卻發現大小姐步履急促,拿了什麼東西匆忙放進鏡台角落的盒子裏。”
跪著的小翠聽到此處露出怒意,但林綺竹還沒發話,隻能咬著牙心裏罵秋菊吃裏扒外心腸歹毒。
“奴婢本不該過問主人的事,但為大小姐打掃房間時偶然發現,忽地想起數日前三小姐曾戴過同樣的步搖,心中驚駭,慌忙逃走,不小心撞到了小翠,這時大小姐回來發現此事,竟怕我透露出去,抬手便打奴婢。”秋菊驚恐地哭訴。
張氏和柳姨娘都向林綺竹投去鄙夷的眼神,林綺麗洋洋自得,心說這下讓你有口難辯。
林綺竹露出一絲憤慨,攥緊了袖子道:“你這惡奴,休要血口噴人!”
林綺麗插話道:“是血口噴人還是確有其事,先等秋菊說完不遲,大姐還想威脅秋菊嗎?”
秋菊將準備好的說辭演的淋漓盡致,林綺麗裝模作樣的歎氣,“秋菊別怕,我會為你做主,大姐,我一直將你當做親姐姐,你沒有銀兩首飾,也不能做出偷盜這等下作的勾當啊。”
“妹妹,別是有什麼誤會吧,府中偷竊有失名節,千萬不可冤枉了大姐。”林綺夢謹慎的勸道。
張氏也假惺惺的附和:“是啊,綺麗可有證據?”
“自然。”林綺麗勾起嘴角,“秋菊被大姐毒打一頓,罰跪在玉竹園裏,讓小翠看著她,若非秋菊趁大姐出門時拚命逃到了我這裏,告知我此事,隻怕現在已經被大姐安了罪名打死。”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奴婢確實親眼看見三小姐的步搖在大小姐首飾盒中,大小姐出門之後,應該還未動過,請老夫人明察啊!”秋菊嘶聲道。
“祖母,茲事體大,孫女也不想惹您生氣,隻是孫女不敢私自瞞下,隻好帶著秋菊向您如實稟告,請祖母裁斷,也希望大姐能改過自新。”林綺麗一副傷心的樣子,看向林綺竹的眼神自鳴得意,仿佛勝券在握。
林綺竹皺眉,玉竹園的衝突即使有幾個丫鬟在場,也不可能為她這個失寵的大小姐作證,林綺麗看她的表情,見林綺竹果真為難起來,更加稱心。
“你有什麼話要說?”老夫人麵容凝重,問林綺竹。
“隻憑秋菊單方麵指證,孫女當然不認,我一向沒有幾件首飾,偷了三妹的步搖很快就會敗露,有什麼意義?”林綺竹據理力爭,“況且我若是要封秋菊的口,怎麼可能會給她逃跑的機會。”
“哼,還不是你自以為嚇得住秋菊,況且你究竟是否清白,隻要去你的房間一搜便知。”林綺麗急切的一甩衣袖道。
林綺竹暗自鄙夷她惡毒的嘴臉,在場眾人都盯著她,連下人眼中也盡是輕蔑,仿佛她這個伯府嫡女真的能做出偷盜這等事一樣。
“你說搜便搜,我剛回府,誰知會不會有人趁這個時間在我屋內動手腳,栽贓陷害?”林綺竹語氣強硬,對上林綺麗毫不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