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飛花從林綺竹手腕間飛出,徑直飛向蕭天琅頸間。蕭天琅匆忙躲閃撇過頭去,飛花瞬時間擦過,在蕭天琅脖頸上留下一道血痕,鮮紅的血液從其脖頸上緩緩流下。
蕭天琅回過頭,眼神陰毒地盯著林綺竹,此時林綺竹手腳的束縛已經解開,進入了備戰狀態。
蕭天琅退後一步,向門外打了個手勢,五六個殺手頃刻間闖入,齊齊揮刀攻向林綺竹。
這幾個殺手是蕭天琅根據那夜所見林綺竹的身手專門挑選的,雖算不得精英,卻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要了林綺竹的命,如此也可防止夜長夢多。
可誰曾想,林綺竹近些日子勤加修煉,功力大增,這幾個殺手在林綺竹麵前不過腳下螞蟻,一踩即死。
林綺竹身形矯健,動作迅速,一身火紅嫁衣額外豔麗。不到十招,林綺竹便解決掉了蕭天琅帶來的殺手,徑直向蕭天琅走去。
“幾日不見,你竟功力大漲。”蕭天琅向後退去,對林綺竹有了些防範。
“這還要多謝你,若不是你那日暗殺,我也不會如此勤奮,今日手刃了你,便是對你的答謝。”
林綺竹步步逼向蕭天琅,手中蓄起內力,她目光狠辣,嘴角微微上挑,神色十分冰冷。
“我是皇子,亦是你們安寧伯府的主子,你敢殺我?”林綺竹走至蕭天琅五米外,蕭天琅看著林綺竹眼中殺意,不可置信地問道。
“皇子又如何?你綁我在先,我又如何殺不得你?沒了你,安寧伯府會有更大的空間一展拳腳。你死了,對大家都好。”
林綺竹語氣淡漠,殺人對她來說已是家常便飯,而麵前之人亦不過是生死簿上一個名字而已,隻需一掌,她便可以將其置於死地。
“噓……”蕭天琅突然將手指放至唇邊,語出魅惑,“女孩子家別那麼粗暴,你聽到了麼?是喜樂之聲,是六弟迎娶你的喜樂之聲。”
林綺竹聞言怔了怔,側耳細聽,果然是喜樂,那喜樂越來越近,就好似正往這邊趕來。
林綺竹匆忙向門外看去,此時正午當時,正是花轎進門的時辰。
林綺竹回過頭,冷嗤道:“這裏是六皇子府?你將我綁到六皇子府做什麼?你想殺了我然後嫁禍給蕭天燁?”
“我綁架你?嗬嗬……”蕭天琅抿嘴輕笑,“這次你可真是錯怪我了,分明是六弟設計綁架了你。他將你囚禁於此,其實是為了日日羞辱你折磨你。你可知道你的花轎上現在是何人?”
林綺竹收回手,蓄積的內力散去,此事疑點甚多,蕭天琅的命可以多留一會兒。
“是沁兒?”林綺竹雖是問句,但她心中已然明鏡,那日梅華軒沁兒的奇怪之處也終於有了解釋。
原來蕭天燁從來都沒想娶她,他想娶而且要娶的隻有沁兒一人。
也真是夠癡心的,癡心地竟然連死都不怕。林綺竹心底冷嘲道。
“不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終是娶了別人,他還要將你綁到這裏,帶著她的新婚夫人在你麵前恩恩愛愛,你可開心?”蕭天琅咧開嘴,笑了起來。
林綺竹無視了蕭天琅的挑釁,她疑惑地看著蕭天琅,問道:“雖說安寧伯府聽命與你,但安寧伯府畢竟有自己的家族和勢力,如此大膽欺君之事,他們做不出來。更何況,沁兒使安寧伯府丟盡顏麵,她是如何從安寧伯府走上花轎的?”
“哼。”蕭天琅冷哼,似乎不願意為林綺竹解答。
“難道說,沁兒是你的人?”林綺竹盯著蕭天琅,不想錯過蕭天琅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蕭天琅眯了眯眼,他沒想到林綺竹反應竟如此快。
“怪不得……蕭天燁將綁架我的計劃告訴了沁兒,沁兒便將此事告訴了你,如此這番,林琦夢、沁兒與你三人聯手,才將我綁架至此,後讓沁兒李代桃僵。那蕭天燁本隻是想折磨我,可你卻想殺了我,然後嫁禍給他,我說的對也不對?”
“你猜對了,可那又如何?你想告訴蕭天燁?你覺得蕭天燁會相信你麼?”蕭天琅冷笑。
“我為什麼要告訴蕭天燁?他極度寵愛沁兒,日後若是沁兒親手捅他一刀,那場麵豈不是很精彩?”林綺竹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
“嘖,沒想到你竟如此狠辣,真是蛇蠍心腸。”
“與你相比還差得遠。”
林綺竹手中重新蓄力,既然疑問已經解決,那蕭天琅亦沒有留著的必要。他死在六皇子府,就當是林綺竹送給六皇子的新婚禮物吧。
見林綺竹再次蓄力,蕭天琅勾了勾唇角,傾身向前與林綺竹交起手來,林綺竹招招殺式,而蕭天琅卻防守為主,並不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