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綺竹伏在石頭後麵,靜靜地觀察著二龍寨裏的情況。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二龍寨半點聲音也無。
林綺竹握緊了拳頭,此時她完全不知道那些土匪到底要做些什麼,她們現在的處境太過被動,若是一直等下去恐怕白家兄弟二人性命不保。
林綺竹再次抽出腰間軟劍,對隨行之人說道:“我進去一探究竟,你們在外麵接應。”
“公子,此時進去是否太過冒險?”
“沒辦法了,若是現在還不進去,我怕我會後悔一輩子。”
說完,林綺竹便提步向二龍寨走去。
四下靜謐,蕭景淵不知身在何方,白家兄弟也不知是何境遇,林綺竹步步警惕,雙手緊緊握著軟劍。
林綺竹見四下無人,便側身向高牆翻去,畢竟站得高看得遠,林綺竹趴在牆上,細細觀察著寨子院內的情形。
大院中有數百個身著土匪衣服的人圍著議事堂站成一圈,可林綺竹分不清那些人到底是真正的土匪還是被逼的村民。
但不管這院子中站著的土匪是真是假,林綺竹都能確定一點,那白清林大咧咧地闖進來,不可能不被這些人發現。可她在外麵沒有聽到打鬥的痕跡,所以白清林肯定剛一進來便被製服,此刻就在議事堂中受審。
林綺竹繞著高牆,向著那些土匪看不到的地方移動,找好位置之後,縱身一躍,跳進了二龍寨的大院裏。
林綺竹從她跳進去的地方,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看過,逐漸向議事堂靠近。
那些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看來在議事堂外麵站著的可能便是全部土匪,亦有可能全部都是那些被逼的村民。
林綺竹站在原地思索,此時此地已是人去樓空,所有的秘密都在那議事堂中,她若進去便是走進陷阱,她若不進去就等於放棄了一切線索。
想到此處,林綺竹摸了摸身上的毒藥,終於向議事堂走去,大大方方地暴露在眾人麵前。
林綺竹剛暴露在眾人麵前,便被議事堂門口的土匪團團圍住。
林綺竹走近,這才看清這些人臉上的神情。
這群土匪繞著議事堂站了足足五圈,隻有最裏麵和最外麵兩圈的人目光中帶著殺意,其他人更多是麵露無奈或是興致缺缺,隻是應付了事。
如此,竟然可以輕易分辨出真假土匪。
門口的人走進屋裏傳話,而最外圍的人對著林綺竹躍躍欲試,想要殺之而後快。
可每每上前一人,林綺竹便飛出一記飛花,割了那人喉嚨,使其當場斃命。
眾人警惕地圍在林綺竹周圍,卻不敢再上前送命,林綺竹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一步一步向議事堂走去,門口的土匪已經舉起了手中的大刀,欲與林綺竹拚上一拚。
就在林綺竹走到門口時,議事堂的大門突然打開,林綺竹清晰地看到了議事堂中人。
“肅王殿下,你手下的人還真是不怕死啊。”開口的人坐在議事堂中主位左側,他的聲音溫和,仿佛隻是在同蕭景淵話家常一般。
可林綺竹記得這個聲音,這是她在第三個房間中除高老大以外聽到的另一個聲音,如果她沒猜錯,這個人和那個高老大都是青詔國的人。
蕭景淵坐在那人對麵,他神色從容,好似隻是來做客的客人一般,竟然還端起了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
蕭景淵輕笑:“我的人一向忠心,他擔憂我,關心我,自然要來看看,二當家不必介懷。”
被稱作二當家的那人沒有說話,隻是輕蔑地笑了笑。
蕭景淵放下手中茶盞,衝著林綺竹開口道:“來,過來。”
林綺竹愣了愣,雖不知此情此景是何情況,但如今這裏的人都認為她是蕭景淵的手下,她便隻好應了一聲,乖乖走向蕭景淵。
林綺竹走進議事堂,向她投來打量的目光的人不少,其中便有二當家和高老大。
林綺竹看向跪在議事堂中間的白家兄弟,他二人的雙手皆被綁著,背對著她,看不到神情。
林綺竹堪堪走到蕭景淵身邊站好,二當家開口道:“那我們便繼續審這兩個叛徒吧。”
語畢,白清林向那二當家唾了一口,仰著頭,開口道:“小爺從來都不是你們二龍寨的人,你們臉真大,還好意思叫我叛徒。”
白清林話音剛落,那高老大便站起身走到白清林身側,一隻手扶上了白清林的肩膀,白清林瞬間顫抖起來,肩膀被扭得哢哢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