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可憐人,祁夫人也從來不吝嗇於在外麵給自己樹立一個好的名聲。
所以下人也就勤快的帶著大夫去了,換個藥的事情,簡單!
不明究裏的李極夜就和他帶來的大夫,在旁邊觀看著祁府的人的動作。
直到人家瀟灑而去的時候,才忘記跟人家說一聲謝。
而李極彩竟然從床上起來了,然後穿上了熟悉的藍布衣服站在門口處呆呆的望著剛剛那群人離開的方向。
李極夜忙不迭的就把那找來的大夫給趕走了,大夫還很不滿意,因為他白跑了一趟,還想跟李極夜理論一番,給點辛苦錢什麼的。
但是家裏的財政大權都在李極彩的手中,並不在李極夜的手裏,他想著大夫把李極彩治好了就能拿到錢,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給大夫錢。
兩個人在互相罵罵咧咧的時候,李極彩又慢慢踱回了房間,兀自想著自己的小心思。
是不是“那個人”特地找人來給她看看的呢?
他都給自己搭上披風了,應該也是順道讓他家的人過來,看看自己怎麼樣了吧?
沒想到他看起來那麼拒人千裏之外,倒是個麵冷心熱的人,真是好心腸!
李極彩想著想著就有些陷入了花癡的境地。像是突然心裏多了一份小心思,也多了一份歡喜。
李極夜好不容易把外麵糾纏大不休的大夫給攆走,然後重重的把小院落的大門給關上,掉落了一層灰。
小二黑因為受傷趴在狗窩那裏一動不動,它被踢了一腳,到現在還沒緩和過來。
之前在祁府的時候,李極彩看到他們給狗牽到了旁邊的屋裏,大夫也給看過了,說是沒什麼大事,好好恢複即可。
“李極彩,我再問你一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李極夜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憤怒地問道。
因為他討厭這種失去掌控的感覺,就好像隻有自己獨自被蒙在鼓裏,這種不清不楚的感覺很難受。
“官府不是已經判下來了嗎?隔壁屠戶想要帶走小二黑,我不讓,阻攔他,之後我就被打了。”
李極彩對李極夜的問話以一種極為平淡的語氣說道,仿佛自己遭受的毒打完全不算什麼。
就算她現在麵目腫脹、青紫不堪,身上還有多處創傷,依然很冷淡,隻是在說話牽扯到麵目神經的時候,才會有些齜牙咧嘴和皺眉。
不知不覺之間,李極彩好像又成熟了一些。
這種冷淡讓李極夜看得不由得渾身顫了顫,難道她都沒有知覺嗎?
之前被馬車撞了的時候也是,居然還能夠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跟他們一起去小飯館裏吃飯,就像個沒事人一樣。
“你到底是什麼怪人?”李極夜脫口而出。
李極彩愣了愣,然後揚著眉頭衝著他笑道:“什麼怪人?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
“之後呢?我問你之後發生什麼事情了?”李極夜不願意在旁的話題跟她多糾纏,他隻想問出他關心的重點。
他覺得有些煩躁,李極彩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但是好像哪裏又沒有不一樣。
總之,就是感覺到很不對勁。
“後來,祁府的人出麵救了我,還救了小二黑。把我們一起給帶到府裏了,因為屠戶撒謊說我是他的妻子。”
妻子?李極彩才多大,怎麼可能?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了,那個屠戶就這麼信口胡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