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其他人告訴她的是周圍的店鋪租金漲價已經漲了很多倍了,價格高的嚇人!
“哦?漲了?漲了多少?”李極彩一聽,不由得也有些擔心,但是隻要不漲的太多,應該就沒什麼關係。
“嗯,其實也不算很多,隻是翻了個倍。在原來的基礎上,但是實際上我們家的店鋪在條街上即便是翻倍了,也是頂便宜的了……”牛潤澤坦誠地說道。
“是啊,他們給我們的價格已經是最最便宜的了,翻倍的話也應該是繳得起的。”李極彩認真的點了點頭。
她以為範老太太跟這家鋪子的真正的主人私交極好,對方才會在這三年裏頭給她們這麼大的寬容,讓她得以在不擔心租金的前提下安心發展隨緣居。
如今想來人家也是有自己的考量,怕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先前的時候那戶人家也是租的鋪子,後來人家不租了,李極彩才將兩間完整的鋪子給租了下來。
實際上範老太太交好的是先前的租戶,並不是實際上店鋪的主人,但是這一點李極彩並不知道。
“找個機會我們去拜訪一下人家吧?畢竟總是人家親自上門來取租金,外麵有些太過不近人情了,好歹這三年來人家給我們行了不少方便,我真的是受之有愧。”
李極彩默然的想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對於隨緣居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牛潤澤,他絲毫不意外李極彩會說出這樣的話。
李極彩不喜吃虧,但也不愛占人便宜,本性是個純善的,這也是為什麼他會跟著她的原因。
“老板既然發話了,做手下的豈有不從之理?”牛潤澤麵色微微鬆了鬆,自然淡然地說道。
“哎!還是潤澤好,到時候就你陪我一道去了。”
牛潤澤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接著手下撥動著算珠,又開始核算起今日的賬目來。
“話說,這家租金定然是有所端倪的,最近市麵上是又出現了什麼波動嗎?你知道,我一向不怎麼關注這些。”
“是的老板,商稅又增加了。”
“什麼?又增加了?”李極彩有些意外。
“這三年來一直都在增加,而且是逐步逐步增加,商人的稅務是越來越重了。”
“朝廷不都統一安排籌劃的嗎?為什麼要一直加重商人的稅收?這不合理呀!查鹽鐵什麼稅收不都能收嗎?”
李極彩本身就接觸稅務這方麵的內容極少,她做生意又太過乖張,不按常理出牌,加上背後又有人照拂,自然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而牛潤澤也隻是個普通的賬房先生,對於稅務生計知道的也不多,大多數商戶都是按照章程辦事。
所以這稅收一年比一年增加,商人也一年交的比一年多,多多少少做小生意的人都有些難以支撐,因而大商戶吞並的小商戶越來越多。
一時之間竟然出現了連成一片的局麵。
從流動分散走向集中,但是仍然沒有改變不了商稅增加的局麵。
“上頭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們這些小民哪有什麼可以指摘的呢?”牛潤澤撥著算盤珠子的手頓了頓,尷尬的說道。
“唉呀,等我們家的二老板做了大官,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到時候要錢還是要權什麼的,肯定都有。
小順子有些自得的說道,他覺得自己說的這話沒問題,李極夜已經高中了,那可是前途一片光明!
瞧瞧這都城裏麵做官的,哪個不是先升官?然後再發財的。
小順子覺得自己頗有一番見地,雖然他沒有讀過多少書,但是看的見的也不少,都是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吃你的去,胡說些什麼?就算是李極夜做了大官了,那肯定也不能貪贓枉法,還是得老老實實的,這是做人的基本的準則,怎麼能夠違背呢?”李極彩雖然私心裏想著借著李極夜的權力,到時候謀些事情,但是也沒有想著要利用他做些昧良心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做昧良心的事情的人已經太多了。
“是是是,老板你說的對。”小順子不想跟李極彩多辯解,悻悻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過頭去,繼續拿筷子夾菜吃。
再吃上一會,他們也差不多應該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