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晴初愣愣的走了出去,兩個丫鬟阻攔在他的麵前,李極彩的抗拒的模樣也澆滅了他繼續說下去的耐心。於是,祁晴初略顯狼狽的轉過了身,然後艱難地抬腳出門去了。
什麼禮儀風度都沒有了。
他趕到官府的時候下馬打聽了李極彩所在的位置就追過來了,阻攔他的奴才他丟給了他隨身攜帶來的證明正身的文書,也不管別人是否笑話他,為個女子竟匆忙慌張至此。
黑色的長衫沾滿了塵土,麵上汙垢不堪,整個人鬆懈下來的時候感覺渾身脫了力,難受萬分,腦袋昏昏沉沉的,耳朵裏響起了尖銳的鳴叫聲,出了門走在庭院沒多久的祁晴初,忽然身子一歪,倒了下來。
站在門口注視著他的碧玉和碧蘿都呆了呆,於心不忍,趕忙就叫人去了,這個人不知是什麼身份,但是能夠到內室來,想必不簡單, 碧玉和碧蘿也不敢得罪,隻得讓其他人來管。
薑喜湖留下總管的頭號屬下名叫方言,其他有三個在方言手下的。碧玉找了這其中的一個名叫程程的。
程程就駐守在誇倚的官府當中,其他人都出去辦理公務了,所以,這就意味著,官府中出了任何的事情都可以找程程。
於是,碧玉也就真的這樣做了,就在她出門正準備差人去稟告的時候,程程已經先一步過來了,祁晴初的官職自是不用多說,李極彩又是四皇子特意留下來的督官,肯定不能輕視。
程程和碧玉打了個照麵,看到碧玉的臉上滿臉急色,不由得肅穆了神情,皺眉問道:“怎麼了?”
碧玉行了個禮,然後低低說道:“那位,倒在了庭院裏,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剛準備派人通知大人。”雖然心裏有些慌亂,但是這樣有理有據的說著,倒是平複了不少。
“嗯,帶我去看看。”程程點了點頭,然後走過了碧玉的身邊,徑直往庭院裏而去。
等程程進入到了庭院當中的時候,看到碧蘿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看到他忙往後退了兩步,讓開了位置。
彼時,祁晴初已經倒地昏迷不醒了。他太累了,趕路那麼久都沒休息過,一刻也沒有停下來過,就是為了見到心心念念的人。但是此時此刻見到了,卻得到是如此讓他覺得有些難受的結果,莫名沮喪。
程程看了看地上的祁晴初,又看了李極彩大敞著的門,沒有說什麼直接彎腰下來,然後將地上的祁晴初給一把抱了起來:“碧蘿,你去叫大夫。”
碧蘿被程程的沉穩的聲音一驚,忙用力的點點頭,行了個禮就拋開了。
程程沒有離開庭院,李極彩的房間旁邊除了丫鬟們住的房間,還有其他額外的空房,加上這個地方派遣了不少人把守,外人進不來,這位的身份,應當暫時安置在這裏。
房裏的李極彩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她聽見了碧蘿的驚呼,很想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很想問祁晴初怎麼了,但是拚命抱著膝蓋的李極彩,拚命將那些溢出來的擔憂、慌張以及想要去看他的欲望給塞回去,壓回自己的心底,不讓它冒出來,不讓它肆無忌憚的擊潰自己的防線。
這才隔了多久?一個月?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