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事情好像並沒有朝著李極彩想象的那樣發展,程程並沒有什麼動靜,相反,他居然拿著酒壇坐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兩個酒碗出來,分別給她和他自己倒上了。
“寒天雪,這酒的名字叫寒天雪,就是不知道小姐受不受得住,是烈酒。”
“是不是烈酒取決於她入口之後辣不辣,對我來說。”李極彩還是相應的喜歡,比較綿柔比較不那麼辛辣,相對清淡一些的酒,淺淺的酌飲,最是有滋味。
“辣不辣?倒是有趣的形容。”
“我本人也十分有趣。”李極彩感覺到程程的心情十分輕鬆,帶著她的心情也輕鬆了起來。
“小姐說的極是,跟小姐相處的這段時日,手下發現小姐不僅博學多才,而且聰明靈慧,更是……”
“得得得,你不像是會誇讚人的人,實話實說,說吧,有什麼事情,你今日如此奇怪。”
“屬下說的是實話。”
“迂腐。”
“小姐想聊些什麼?”
“難道不是你主動想跟我聊些什麼?”
“小姐,你若是真是了解屬下,那便知道屬下並不喜歡跟小姐抬杠。”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眼下的情境確實,隻有慨然長歎而已。”
“不知小姐可是有什麼煩憂,屬下定是幫小姐辦到,若是因為思鄉的緣故,屬下在這裏允諾小姐定然江小姐帶回錦州一趟。”
“我的身世想必你已知曉了大多,我也不必都說,困擾我的無非是我個人私情罷了,問你一個問題,你可要如實回答我。”
“小姐盡管說便是。”程程有種感覺,李極彩似乎是要向他訴說自己的心事,他們認識這麼久以來也算磨合了不少,對彼此的脾氣心性也大多十分了解,所以李極彩會這樣說,自然引起了他的警覺。
“在你眼中是恩情重要還是愛情重要。”不知道程程懂不懂愛情這個詞,畢竟這個詞在現代很常見,在古代的話,應該不怎麼用吧。
“愛情?”
果然,程程並不知道什麼是愛情。
“就是男女之情,若是男女之情與恩情有所衝突,你覺得哪個為優先。”
“孰是正義孰是邪惡?”
“正義是恩情邪惡是愛情。”在李極彩先前遇到的事情裏麵祁晴初無疑擔任的是一個反派的角色,利用她,害得她家破人亡。
“屬下自詡為正派,所以自然是不會站在兒女私情那一方。”
“世人常常說自己是正義之士,可是這正義又何從判斷呢?難道說大多數人眼中的正義就是正義嗎?或許這其中也有什麼……”
“小姐,你若是單純想為那一方開脫的話,那就不用與我多說了,在你眼裏兒女私情大過恩情,所以。”程程沒有等李極彩把話說完,就打斷了她。
“可是……”
“若是小姐真心愛那個男子,而那個男子對小姐有意的話,根本就不會做讓小姐傷心的事情,既然如此,那麼那男子無論做了多少令小姐感動或者是介懷的事情,其目的都不在小姐的身上,這一點卻是是肯定的,又或者他別有圖謀才會再一次接近你。”程程毫不猶豫的就把自己的看法給說了出來,對於李極彩的身世,隻要牽扯到當初那件事情中的人基本都有所耳聞。
程程猜測李極彩的心上人,怕是就是那朝中鼎鼎大名的祁晴初。
從先前祁晴初匆匆忙忙趕過來的時候,程程就有點懷疑。
當時祁晴初趕過來的時候,那狼狽的模樣,程程記在心裏,他想著明眼人或許能夠看出來祁晴初對待李極彩是極其在意的,要知道如果從錦州那處趕到這裏,耗費的時日,祁晴初貌似隻花了一半。
當然他現在這樣說,是因為他並不想看到李極彩和祁晴初再次和好,或者關係有所變化。
因為從主人那裏的反饋得知李極彩對他們來說現在是可用之人,但是如果李極彩跟祁晴初也有所聯係的話,那麼李極彩就換了一個陣營,就站在了他們對立的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