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到底哪裏好?
竟然能夠讓自家主子這麼清心寡欲的人變成這般?
到底是一入情網深似海嗎?
“不了,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祁晴初再怎麼在意也不想這樣明顯,或許他隻是想有一個機會能夠單獨同李極彩在一起的機會。
但是眼下肯定是實現不了的,因為,李極彩現在當了農官,肯定是整天都是待在田地裏的,而他自己也有要是在身,少不得要親自親為,根本就沒有機會待在她的身邊。
可是,按理說要同一個女子有著更親密的發展的話,勢必要待在那個女子的跟前。如果不待在那個女子的跟前的話,不就沒有機會培養感情了嗎?
祁晴初覺得自己還是甚為注重兩情相悅的,他如果剃頭擔子一頭熱的話,那肯定不行。
如果白天忙完了所有的事物的話,晚上出城勢必也會被有些人所發現,所看見難免落人口舌,不穩當也不是他平日裏行事的風格,但是不出城吧,就見不到李極彩,祁晴初越想越覺得煩。
尤其是想到了那一天薑喜湖跟李極彩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甚至嬉笑打鬧的模樣。祁晴初就覺得很是不爽。
最起碼薑喜湖有著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待在李極彩的身邊。甚至在那光明的時不時的去看一看她,也不用擔心太多。
祁晴初也想這樣。
“若水,你說我挖個地洞怎麼樣?”祁晴初覺得如果自己明麵上出不去的話,那他就挖一個地道挖出城去,反正他的府上距離城外挖這麼一段時間應該還是挖得通的,多找些人手就是了。
“!!!”若水震驚的看著祁晴初,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挖地道這樣的想法竟然都能夠冒出來?就為了一個女子?
“如何?這件事情就交給若離去辦,你覺得如何?”
“可是主子,您為何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來?”若水很是不解。
“《鄭伯克段於鄢》,遂置薑氏於城潁,而誓之日:“不及黃泉,無相見也。”既而悔之。
潁考叔為潁穀封人,聞之,有獻於公。公賜之食。食舍肉。公問之,對曰:“小人有母,皆嚐小人之食矣,未嚐君之羹。請以遺之。”公曰:“爾有母遺,繄我獨無!”穎考叔曰:“敢問何謂也?”公語之故,且告之悔。對曰:“君何患焉?若闕地及泉,遂而相見,其誰曰不然?”公從之。公入而賦:“大隧之中,其樂也融融!”薑出而賦:“大隧之外,其樂也泄泄!”遂為母子如初。”
祁晴初用了一段前人文章來解答若水的問題,本來他也沒有這樣想過。
隻是忽然之間,想到了而已。
人家是母子兩個,而他是有情人,怎麼就不能仿照了呢?完全就可以仿照。
若水被祁晴初的話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他不應該誇讚自家的主子飽讀詩書呢,還是應該苦笑,自家的主子很有想法呢?
闕地及泉哪裏是想的那麼容易,若離要是知道了主子這般大膽的想法,估計也是要瘋。
這得挖到哪年哪月啊?
“你先下去吧。”祁晴初對著驚呆了的若水說了一句。
然後他自己率先站起身來,朝著外麵大步走出去了,動作流利,絲毫不拖泥帶水。
隻剩下呆愣在原地的若水不知所措。
自家主子這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變化這麼大?還是說有了心儀的女子之後竟也變得同那凡夫俗子一般墮落了?
在若水的眼裏,祁晴初跟個謫仙一般的人物絲毫不惹塵汙,就這樣從天上掉下來了?
若水表示不能理解,還有自家主子是到哪兒去?如果是去找若離的話,那他可就真的要替代若離掬了一把眼淚了,畢竟這工程量之浩大,足以可想見,而且還是要完全背著人行動的。
可憐一個看守地牢的人,竟然淪落到要去挖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