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深知來找你,已經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了,且就問你一句,這段時日你是否是在外為我兒奔波?”
席母知道祁晴初為人光明磊落,不屑於玩弄心思,如果祁晴初承認這段時間是在為席子恩奔波,那麼即便是最後的結果不盡如人意,席母也能知道他是盡力了。
“自是應當。”說到底祁晴初如果完全沒有私心的話,也是不太可能的。
“好!今日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無論最後我兒的下場如何,伯母都記著你這份情。”
“伯母言重了,子恩此番確實糊塗,害人害己,有慈母如此,卻不知珍惜,當是怒其不爭!”
“現在說這些都已經為時已晚,罷了!今日我來你此處,竟得知這樣令人震驚的事實,也不枉費我來此一趟了。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席母無力的起身,臉上的表情痛心不已,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但是偏偏不死心非要來印證一下自己的想法,結果她的兒子還真的不讓她失望,今日真的是自取其辱了。
“伯母,今日我還有要事在身,稍微等一會兒之後,還要出門而去,就不多招待您了。”祁晴初實在是熬不住了,精神不濟,休息不夠。
席母看得出來,祁晴初的麵色也不是很好,聽說他早出晚歸,沒個規律,怕是這幾日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席母也不想多做為難,十分識趣的告別就離開了。
祁晴初讓人把她好生給送出府,然後自己就回房休息去了。
休息一會之後,他還要出門,他已經打聽到了翡麗公主所在的地方,眼下就要看著怎麼去接近她了。
沒有什麼溫度的床鋪,睡在上麵都覺得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祁晴初在閉上眼睛的前一刻還在想,此時此刻,李極彩她在做什麼事情呢?
有沒有,有沒有能有那麼一會兒的像他一樣想到他?
這個天不是冬天,他有些想念那甜絲絲的番薯了……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小姐,你天天就會念著這麼兩句,我聽都聽會了,能不能換一句呀?”碧蘿拖著腮,看旁邊揣著一本農書在仔細翻閱的李極彩,有些無聊的提議道。
碧蘿的麵前放著一碟子花生米,還有一壺酒,她跟李極彩約定好了,李極彩每看完一頁書,就可以吃一粒花生米,每看完十頁書,就可以喝一杯小酒。
“你不懂,我這是在體會這書裏的滋味。”李極彩搖頭晃腦地說道。
其實,她也是明明白白的裝出來的而已,事實上如果祁晴初不在的話,她根本就看不懂這些書裏說的都是些什麼意思。
一會兒又是文言文,一會兒又是一些深澀難懂的文字,這哪裏能夠看得懂呀!
這不是難為她嗎?所以李極彩理所當然的就偷懶了。
“篤篤篤。”房間外麵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李極彩眼睛眨也不眨地應了一句:“進來。”
“小姐。”進來的是碧玉,她的手裏拿著一些瓜果。
“這麼早就有收成了呀?”李極彩略微挑了挑眉,喜笑顏開。
“小姐,這些不是這裏種的,是奴婢剛從府裏麵拿的,是從很遠的地方運過來的,我們這裏哪兒有這麼早的呀?”
“哦!那肯定不甜。”
“小姐何出此言?”
“一般早熟的瓜沒到時候都不甜,就算是種出來了那滋味,感覺也不好。”
李極彩想起了在現代的時候吃的那些大棚裏提前種出來的反季節蔬菜,一點兒滋味都沒有。
嗯,可能這些瓜果都是從南方運過來的,畢竟南方那地方,看起來要比這裏溫暖的多得多。
“小姐嚐嚐不就是了。”
“好好好,今日這村裏可有什麼事嗎?”
“回稟小姐,倒是沒有什麼事呢,各家做的也就那幾樣,沒有事的都堆在一起閑聊,手頭做一些織活,小姐要不也同她們一道去吧,省得在家中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