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特別痛。
上身和下身都感覺到特別的疼痛,像是被什麼重物給橫過來豎過去,給仔仔細細的碾壓過了,沉重無比。
就像是被壓的陷入了床裏,然後被釘子給釘死在了床上。動都不能動。
肩膀不能動,哪裏也不能動,隻有手指可以微微的動一動。
迷迷糊糊之間,眼睛隻能睜開一條縫,但是碰見了刺眼的光之後又立馬給閉上了,特別的難受。
外麵肯定已經大亮了,都不知道自己沉睡了許久,肚子餓的都癟了下去。
身邊空蕩蕩的,沒有人。
祁晴初不知道去哪裏了。
沒錯,李極彩記得特別清楚,昨晚上她是跟祁晴初在一起過夜的。
怎麼會?又怎麼可能?
他們兩個之間明明不應該如茨,明明是要保持距離的,可是為什麼?可是為什麼會衝破了防線呢?
不敢用力的呼吸,呼吸都覺得胸口痛。
密密麻麻的痛感,此時此刻身邊卻空無一人,李極彩忍不住就眼角滑落下淚來。
她不想去揣測祁晴初此時此刻到底在幹些什麼,她隻想從這張床上爬起來,然後回家。
不管怎麼樣,隻想先回家。不想再待在這裏了,這裏不是她應該在的地方。
無法麵對,也無法接受這現實。
祁晴初等一下進來了之後,見到他,應該什麼才好?好像什麼都不對,好像什麼都覺得奇怪,好像一切都亂了套。
腦子裏麵亂哄哄的,完全不敢相信,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也完全不敢去回想。
呼吸很緩慢,心也跳得很緩慢, 耳朵裏尖銳的鳴叫了起來,像是在抗議一般,抗議什麼呢?
李極彩自己也不知道。
她能夠相信他嗎,能相信嗎?
不對,現在不是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不是那些問題是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明明離戀人差一點,離朋友多一點。
呐,無法解釋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李極彩隻想揪著自己的頭發發泄一番。
如果,祁晴初真的在意他的感受的時候,為什麼在她醒來的時候,不陪在他的身邊呢?
不對,難道不是因為在傷害了她之後,就應當一直一直的陪在她的身邊嗎?
昨晚上的事情不正常,祁晴初很不正常,讓他平時的習慣是絕對不可能做出來這種衝動的事情的,肯定是有什麼意外。
對,自己昨催促著他讓他去找大夫,結果他並沒有去找大夫,反而是跟自己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就把自己給推倒了……
所以,所以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隻是一場誤會嗎?還是他是臨時被抓來頂包的。
如果,如果昨晚上跟他待在一起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位洛憐芳,或者任意一個女子,是不是也會發生如同她一樣的情況。
那這樣,那這樣根本就不具有任何意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