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呂貴.就像是一個大義滅親的聖人.

可惜.包拯和克格他們都知道他是一個賭徒.

一個賭徒的話.又有多少可信的呢.

也許.有人會說.為何不能夠信一個賭徒的話呢.其實答案很簡單.因為他是賭徒.他的話對於眾人而言.已經事情了可信度.這樣.又如何讓大家相信他的話呢.

包拯並未搭理呂貴.隻是望著呂富問道:“你弟弟所說是否屬實.你是否殺死了自己的妻子.”

呂富本來是一直不語的.這次聽包拯問.才答道:“大人.冤枉啊.我可沒有殺那個小……沒殺我夫人啊.大人明察.”

包拯冷冷一笑.問道:“既然如此.那就將實情將來.”

呂富點點頭.道:“昨天晚上.小的喝醉了酒回家.心情不爽.就跟我夫人扭打起來.可是我也不過是打了她幾巴掌.拍了幾下她的屁股.可並沒下恨手啊.可是今天早上我醒來之後.發現我竟然躺著地上.而我的夫人則倚在床沿上死了.血從她的額頭流出.好生的恐怖.我嚇得不敢喘氣.可就在這個時候.呂貴推門走了進來.他看到這一場景之後.立馬認定我就是殺人凶手.非得送我見官.大人明察.我夫人不是我殺死的啊.”

聽了呂富的話.包拯他們對此事多少有些了解.而一番思索之後.包拯隨即吩咐道:“走.到現場看看.”

帶人走下大堂的時候.包拯來到克格跟前.小聲說道:“克兄弟.跟著一起去吧.”

克格自然求之不得.而在途中.克格問道:“監視呂有錢的人可有線索.”

包拯點點頭.道:“自從呂貴拉著他大哥呂富來報案之後.我便連忙詢問了昨夜的探子.可他們說呂有錢的房間一直開著燈.而且看到呂有錢一直坐在窗前看書.後半夜夜深了.他才睡去.之後便沒有了任何動靜.”

聽了包拯的話.克格問道:“這麼說.包兄是排除呂有錢是殺人凶手的可能了.”

包拯一時有些為難.道:“探子都打聽的清楚.昨天晚上呂有錢並無離開自己的房間.我又如何懷疑他呢.”

克格邊走邊淡淡一笑:“包兄.很多時候.眼見的並不一定是真的.”

可包拯仍舊疑惑.道:“如果凶手是呂有錢.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呢.動機又是什麼.”

克格無奈的聳聳肩.道:“包兄也不必太過介意.我也不過是這麼一說.事情到底怎樣.還要等到了現場檢驗之後才能夠確定.”

這番邊走邊說.不多時便來到了呂府.進得呂府之後.呂貴領著眾人來到了呂富的房間.此時呂府的房間極其的亂.而呂氏的屍體就倚在床邊.額頭上的血已經不流了.甚至結成了淡紅sè的冰渣.克格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呂氏的臉有些紅腫.而且還有巴掌印.不過這些傷卻是不致命的.

將呂氏的全身檢查完之後.克格發現呂氏的身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老傷舊傷.有些傷已經結痂.隻留下了一片淡淡的傷痕.有的則已經充血.一碰都有可能破.

如呂富所說.呂氏的屁股上的確有幾個巴掌印.不過這更不可能致死.而呂氏身上的舊傷.更是不能.所以檢查一番之後.唯一有有可能致命的傷隻有呂氏額頭上的傷.

額頭上的傷有很大一片.克格仔細望了一眼四周.發現床沿處有血跡.如果呂氏被推倒.頭碰到床沿而死.是絕對有可能的.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克格還是用很謹慎的態度.檢查了一下額頭傷口.

克格先讓人端來一碗熱水.然後利用碗裏散發出的熱氣來融化額頭的冰渣.待冰渣融化.血順著臉頰流下之時.克格仔細擦拭了一番傷口.待傷口擦拭幹淨之後.克格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眾人見此.紛紛衝上來看.

隻見呂氏的額頭上有兩道傷痕.其中一道比較淺.並不能夠致命.而另外一道則又長又深.是致命傷.而這麼長這麼深的傷痕.單靠死者用頭去碰是不可能造成的.

也就是說.那道致命傷痕.是凶手按住死者的頭.奮力朝床沿砸去的.

這種場景不能夠想象.因為太過殘忍.可身為偵探的克格.卻必須去想.因為不想就無法破案.當偵探.就要忍受別人所不能夠忍受的東西.

比如令人作嘔的屍體.比如極其殘忍的畫麵.比如各種意想不到重口味的殺人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