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細細看向那冰棺,卻發現棺內的女子著實與我那日見到的冬茶身形極其相似,而漣城王爺,他是不會認錯的。
所以棺內的人,一定是雪茶。
顏墨習驚訝問道,“怎麼會是雪茶,她不是失蹤了嗎?”
司空魚道,“難道說,雪茶其實一直都在鳴鳳閣裏?”
漣城王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似是有些傷悲,還有一些無力,“也許她從來都沒有失蹤過,也許……她一直都在這裏……”
“可是……”我頓了頓,又望了望冰棺內的雪茶,輕皺眉頭問道,“她此刻是生是死?”
漣城王爺緩緩地搖了搖頭,聲音很輕很輕,“不知。”
司空魚低聲道,“在這麼冷的地方呆了這麼久,恐怕她……”
顏墨習吸了一口冷氣,弱弱道,“這個地方太冷了,全部都是冰,而且她躺的這個冰棺,光是碰一下,就覺得可以凍掉一根手指頭了。”
我皺起了眉,問道,“若她……若她已經死了,那她會不會……”
漣城王爺猜出來了我心中所想,“你猜的沒錯,也許在鳴鳳閣對外宣稱雪茶失蹤的那一天,她就已經死了。”
顏墨習道,“可是,那時候距離現在已經過了好多好多年,她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和活人沒有什麼區別一樣。”
冰棺內的雪茶與常人看起來沒有一毫厘的差別,無論是肌膚,還是發絲。
“也許這冰棺,可以冷藏人的……”司空魚說到這裏頓了一下,便沒在向下說。
我輕聲問道,“那她究竟會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雪茶身為冬茶的胞妹,為什麼會遭遇這樣的一切?
顏墨習有些驚詫道,“難道是冬茶……”
可冬茶,她畢竟是雪茶的親姐姐啊。
我靜靜道,“冬茶確實有最大的嫌疑,因為整個事情都很奇怪,為什麼冬茶好好的鳴鳳閣閣主不當,卻要去做鳴鳳閣閣主的妹妹。她為什麼要伴作雪茶,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司空魚道,“說的沒錯,鳴鳳閣內現在擁有最大權力的人,便是冬茶了,她完全可以做到這一切。”
確實是這樣,可是冬茶究竟要做什麼,她做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誰也無從知曉,我想這一切,隻有冬茶她一個人知道。
本想來到九幽域安安穩穩地找到雪茶,找到救母親的辦法。
我原本以為,如果找到她之後,我們就可以很順利很順利地救出母親。
但沒想到,鳴鳳閣裏竟有這麼大的變故。
我輕輕地歎了口氣,有些茫然地望著冰棺內的雪茶。
原來你就是真真正正的雪茶啊。
你是我母親的好朋友,是我的前輩。
可是雪茶前輩,我在那身旁就這樣望著你,卻不知道你此刻是生是死。
我不知道你的所有事情,更不知,我該做些什麼。
突然,有一陣鳥叫聲傳過來。
我循聲望去,是米分朝我們飛了過來。
司空魚忙上前一步接住迎過來的米分,笑著道,“小米分,你怎麼回來了?這裏那麼冷,小心要凍壞啦。”
米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旋即司空魚臉上一變,忙道,“米分,你快些出去,藏在不冷的地方,不要被她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