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不讓我亂跑,自己也不以身作則。”
“鬼鬼祟祟的,明明是有事瞞著我。”
“我說,瞎子,這雞,烤得差不多了吧。”
韋寶說道。
“我聞這味,不過才六分熟,你再轉一會。”
玄眼說道。
“看著這雞,我都有點餓了。”
“他們要是還不來,這雞,咱倆分了得了。”
韋寶說道。
“韋大王,你想得真美,你還沒烤完,他們就回來了。“
“對了,我好像記得。。。”
“你不是說過,不吃這雞麼?”
“這會怎麼又惦記上了。”
玄眼問道。
“哎,我剛才從那敖蛤妖的嘴裏逃命回來,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韋寶說道。
“道理?你還能講道理,那,說說看。”
玄眼說道。
“那隻敖蛤妖,隻想著吃了我,它會不會因為吃了我,心裏有什麼愧疚?”
“我想的是,不會。”
“一個妖畜,怎麼會想這麼多呢?”
“我就不行了,剛才一想到要吃了偷來的雞,心裏就不舒服?”
“我明明是想吃雞的,為何卻說不吃呢?”
“我想,是和我以前學的那些教文裏的道理,影響了我。”
“讓我如此,心口不一。”
韋寶說道。
“這,人吧,各人有各人的行事,教文裏的道理,也是人寫出來的。”
“這些道理麼,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玄眼說道。
“教文說,人不能取不明之物,但求心安。”
“道理是沒錯,我一直也認為,這道理是對的。”
“就在剛才,我差點死了,就覺得這種道理,也不能一概而論。”
韋寶說道。
“那韋大王現在,又有何感想呢?”
玄眼問道。
“我現在身在地府,與鬼妖相伴,就不能再用做人的教文,來約束自己了。”
“若是對惡人惡鬼,用善心求善報,那得來的隻能是惡。”
“還得想個能全身保命的法子,才是。”
“至於以後的事,等以後活下來,再說吧。”
韋寶看著雞,咽著口水,說道。
“韋大王,這雞,想吃就吃吧,說了這麼多,就是想給自己找個吃雞的理由。”
“還說什麼與鬼妖相伴,我不愛聽。”
“我們這些鬼,以前也是人啊。”
玄眼說道。
“你們是生前做了惡事,現在才成了鬼。”
“玄舌在死後,不也是害了人家幾十口,成了惡鬼。”
“她現在看著老實,可還是惡鬼。”
“難保哪天,會做出什麼惡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