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兩個添油的小鬼,姬流和玢寧才注意到成星和思南的動作。
“嘿,你們倆在看什麼呢?這麼投入?”
玢寧問著趴在門外的成星和思南。
“這房間裏,竟然有兩個人,麵對麵坐著,像在下棋。”
“在這麼暗的地方下棋,是不是兩個瞎子?”
思南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這種人字房,也沒說一間房隻能住一個生魂啊。”
姬流說道。
“可是它們在裏麵下棋啊?”
思南說道。
“這裏是客戶,又不是囚房,下個棋有什麼奇怪的。”
“我要是生魂,我天天在裏麵大吃大喝。。。”
“哦,生魂是不會吃喝的。。。”
成星說道。
“這些人形的生魂,應該不像那張桌子怪的脾氣這麼爆吧。”
玢寧說道。
“要不,你進去看看。”
姬流笑道。
“真的可以麼?”
玢寧說道。
“咕咚常常竄來竄去,應該是沒事的。”
“隻要你別在房門上突然弄出響聲嚇到它們,它們應該不會理你。”
姬流說道。
“吱。。。呀。。。”
成星聽後,伸手一推,把房門給推開了,走了進去。
“哈,原來這些房間的門,有的是推,有的是拉呢。”
思南說完,跟著成星走進了屋子。
“姬流姐,你棋下的不錯,和我進去看看吧?”
玢寧說道。
“好啊。”
姬流拉著玢寧,跟著也進了那間屋子。
那兩個生魂,是兩個老頭的樣子,鶴發童顏,身著道袍,頭挽發髻,兩人相隔一方石棋盤對坐,久坐不語,像是兩塊石頭。
“。。。”
其中一個老頭抬頭望了望圍在四周的幾個人,伸出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勢,示意大家不要出聲。
“好的,爺爺。”
成星笑道。
另一個老頭聽到聲音,眉頭一皺,幽怨著看了成星一眼。
“兩位爺爺勿怪,我們隻是路過好奇,觀棋一二。”
“小女玢寧先給你們賠不是了。”
玢寧說道。
兩個老頭,輕點了點頭,不再理會他們,繼續下著他們的棋。
“唉,兩個臭棋蔞子。”
成星注視著眼前的棋盤,輕歎了一聲。
“成星,觀棋不要『亂』說話。”
玢寧說道。
“哦。。。”
“不說就不說。。。”
成星發覺自己失語,閉口不再出聲。
兩個老頭聽了,狠瞪了成星一眼,繼續下棋。
“起東南九放一子,入界宜緩,空出一片死地,不就贏了。”
思南站在一個老頭的背後,笑道。
那個老頭聽後,沉思。。。再恍然如悟,摩挲雙手。。。落子。。。笑意滿麵。
對麵的老頭氣的把手裏的棋子扔了,狠瞪了思南一眼。
“。。。”
“思南,你也別說話。”
玢寧說道。
“好,不說不說。。。”
思南說道。
“這局不算。。。”
可對麵的扔棋的老頭竟然說話了。
“哈,棋輸了,賭的禁言也輸了。”
“雲中君,這後半年在哪裏下棋,可要任憑我挑選了。”
那個得意的老頭,也跟著說出了聲。
“旱白君,得意什麼,受人指點的一局棋而已。”
“算不得你的本事。”
“再來。。。再來。。。”
那個被叫做雲中君的老頭說道。
“嗬。。。你有本事,也讓人家指點一二啊。”
“牛氣什麼。。。”
旱白君說道。
“敢問二位。。。不是生魂吧?”
姬流問道。
“不是。”
“我二人,隻是暫居此處,圖個清涼罷了。”
叫做旱白君的老頭,說道。
“旱白爺爺,你和這位雲中爺爺,是仙人麼?”
思南說道。
“仙人?”
“哈哈。。。還有人稱我們倆仙人,哈哈。。。”
雲中君看著旱白君,大笑了起來。
“以前也許是仙人。。。”
“現在不是。。。”
旱白君說道。
“可是,你們不是生魂,也不是仙人,怎麼會在這裏呢?”
成星說道。
“不告訴你。。。”
雲中君說道。
“別和小輩置氣,咱們接著下棋。”
“那個提示我的小子,你叫什麼?是何處人氏?”
旱白君看著思南問道。
“我叫馮思南,是望川的小子。”
思南說道。
“望川?”
“好久未去了,雲中君,你還記得很久以前,咱們在那裏和長生君的對弈麼?”
旱白君說完,雙手合掌一拍,陰暗不清的屋子裏瞬時明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