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大王,是我不好,連累了你。”
“你放心,我會送你上路的。。。”
玄鼻話雖這麼說,可它不忍睜開眼睛,生怕看到韋寶被水碓牛生根後的慘狀。
“韋大王一定是被水碓牛給吃的差不多了。”
玄鼻想著。
“我動不了,你拉我一把啊。”
玄鼻聽見韋寶又說話了,好像離它近了一些。
“韋大王,我知道你在哪,你別動,我知道你難受。。。”
“我這就送你上路。。。”
玄鼻閉著眼睛幽幽的說完,把手往鼻子上捶了一捶。
“無間玄香。。。”
玄鼻算準了韋寶的位置,發了一招。
玄鼻身上一股發著惡臭的綠『色』煙氣,就衝著韋寶飄了過去。
“韋大王,好好吸到肚子裏吧,不痛苦的。”
“也許有些惡心,但也比活道受水碓牛的罪要好。。。”
玄鼻說道。
那綠煙所到之處,把空氣都染得灰暗了下來。
“你說什麼胡話,我好著。。。哎。。。”
“好險,差點沒躲過去。”
“咳。。。真臭。。。”
“混蛋,又放臭氣熏我。。。”
“你睜開眼睛看我。。。”
“玄鼻,你瞎啊。。。”
韋寶叫了起來。
“不看。。。不看。。。”
“你的傷勢,我能想像的到,我不敢看。。。”
玄鼻退了幾步,說道。
“我沒受傷,就是用力過猛,使不上力氣。”
“你快幫我一把。”
韋寶說道。
“?”
“真的?”
玄鼻聽到韋寶這麼說,馬上就睜開了眼睛。
“韋大王,你是怎麼從水裏出來的。”
“你的身上。。。怎麼一點傷也沒有。”
玄鼻上下打量著韋寶。
他別說受傷了,身上連個破口都沒有。
韋寶除了上半身趴在河岸上,手裏抓著幾根葦草的草杆用力拽著,但隨著兩條腿陷在淤泥裏不斷的踩動著,馬上就要靠近河岸了。
大概是因為韋寶的雙手使不上力氣,他正像一隻豆蟲一樣,趴在水麵上,一點點的往岸上挪動著。
玄鼻走近了幾步,雙手拽住了韋寶的一隻手,發著力,往河岸上拖動。
幾分鍾後,玄鼻和韋寶才算是脫離了河水,兩個人都仰麵朝天,癱倒在地上。
“韋大王,你確定沒有受傷?”
玄鼻說道。
“沒有,就是有些使不上力氣。”
“你幫我看看,我的肩膀有些麻木。”
韋寶說道。
“韋大王,你這是肩膀脫臼了。”
“你坐好,我幫你順順。。。”
玄鼻扶起了韋寶,兩隻手拽著韋寶的一條胳膊。
“放鬆,一點也不疼。。。”
“放鬆,我有經驗。。。”
“喀嚓。。。”
玄鼻趁著韋寶分神,雙手往下猛的一拽,弄得韋寶的肩膀響起了一聲響亮的聲音。
“哎。。。哎。。。”
“哎,不疼了。。。”
“哈哈,玄鼻,有你的,還有這隻,也給我順順。。。”
韋寶晃了晃正過來的肩膀,笑道。
“是吧,我以前常幹這事。”
“受好了,放鬆。。。嗯,別緊張。。。”
“喀嚓。。。”
又是一聲響亮的聲音。
“這隻也不疼了,玄鼻,厲害啊。。。”
“你以前是做什麼的,這麼熟練。。。”
韋寶說道。
“就是個小鬼卒,沒做過什麼大事,嗬嗬。”
玄鼻說道。
“你當過什麼陰司啊?”
“以前也沒問過你。。。”
韋寶說道。
“我是司刑的實背陰司。。。”
玄鼻說道。
“實背陰司?”
“是做什麼的?”
韋寶說道。
“也不是什麼好差事,不過每年有半年的休假。”
玄鼻吱吱唔唔著,說道。
“做什麼的?誰問你休假的事了?”
“說說看?”
韋寶說道。
“呃。。。”
“就是司刑的,其中的一種鬼差。”
玄鼻說道。
“司什麼刑,是給那些生魂上刑麼?”
韋寶說道。
“嗯。”
“一是生拆骨。。。二是生剝皮。。。”
“三是生抽筋,我不是太會,就沒幹。。。”
“也不是什麼好差事了。”
玄鼻笑道。
“生拆骨?”
“是什麼?”
韋寶不解。
“就是把那些受刑生魂身上的骨頭,用銅條一根根的給拆下來。”
“嘿嘿。。。”
“我的工作麼,這是這樣子。”
“不在慘叫中陶醉,就在慘叫中回味。”
玄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