玢寧把那根臼木杵拿在手裏,很是感興趣。
“這臼木杵,在月宮是做什麼用的呢。”
“樣子真是奇怪。”
玢寧問道。
“這東西,是我順手『摸』回來的。”
“我隨婆婆上天宮赴宴,我喝多了酒,閑著無事就誤進了月宮。”
“唉,那月宮就在聚仙閣不遠,過了一片蓮花池,我就進去了。”
“但凡有個人看守,我也不至於犯下如此大錯。”
“一時貪嘴,吃了那裏的一隻臼『藥』兔子,這才醒了酒。”
“還好醒得不算太晚,那『藥』臼旁,還剩一隻兔子。”
“這臼木杵就是我怕事情敗『露』,順手拿回來的。”
孟薑說道。
“孟薑姐姐,吃了一隻兔子而已,用得著這麼緊張麼”
玢寧笑道。
“哎,要不是婆婆護著我,我怕是要受天宮責罰了。”
“我吃掉的那隻是月兔,剩下的那隻是玉兔。”
“隻是可惜嫦娥仙子了,閉在月宮裏,哭了小半年”
“雖然她不知道是我幹的”
孟薑說道。
“月兔”
“我聽娘親說過,傳說中的”
“月下桂花樹,圓晴臼『藥』兔。”
“說得就是它麼”
玢寧說道。
“嗯,是它。”
“因為我”
“怪不好意思的”
孟薑笑了笑。
“這臼木杵隻是用來壓床角,太可惜了。”
“孟薑姐姐,這東西能不能送給玢寧呢。”
玢寧說道。
“玢寧妹妹,莊子裏好東西多的事。”
“你要是想,我去挑些給你。”
“為什麼單單想要這東西呢。”
孟薑說道。
“這東西,稱手啊。”
“我想拿回村子,放在紀大夫家用來臼『藥』。”
“帶在身上也很方便,隻要別在腰上就好。”
“上山遇到野獸時,還能用來防身。”
玢寧說道。
“那給你吧。”
“不過記得拿回去先不要用,在水裏泡幾天。”
孟薑說道。
“為什麼啊”
玢寧不解。
“不用問了,這東西在我這裏用得時間久了,多少有些髒了。”
“泡上幾天,讓清水咬咬,把這臼木杵外麵的漿跡去掉。”
孟薑說道。
“好,聽孟薑姐姐的。”
“玢寧謝謝姐姐啦。”
玢寧說道。
“我去倒水,一會回來。”
孟薑說道,起身端著洗臉水,就要出去。
“孟薑姐姐,你不卸妝了麼”
玢寧問道。
“不急,等你睡了,我再去。”
“一會啊,先陪你聊會吧。”
孟薑笑道。
“好的,孟薑姐姐。”
“你快去吧。”
玢寧手裏轉了轉臼木杵,把它放在了床邊。
她看著窗外的月『色』明亮,一隻手撐著窗沿,一隻手托著下巴,望著窗外。
那輪明月高掛在夜空中,幾顆稀稀疏疏的星星在看似不遠處陪伴著月亮。
皎潔的月將清涼的光撒在地上,給大地披了一層銀紗。
在這夜『色』中,世間萬物有著一絲靜謐與安詳。
“好靜啊”
“這麼大的一條奈河,卻沒有聲響。”
“能有這麼美景的地方,勝比人間絕『色』啊。”
“這裏真的是地府麼”
玢寧胡思『亂』想著。
“玢寧妹妹,我回來了。”
孟薑看到玢寧靠在窗沿邊,也爬上了床,故意學著她的樣子。
“孟薑姐姐,你也是經常這麼看外麵的夜『色』麼”
玢寧說道。
“我可沒有妹妹的這種閑心。”
“莊子裏的事情這麼多,我一天下來,累得隻想在躺在床上睡覺呢。”
“嗯,偶爾也幹點別的”
孟薑笑道。
“孟薑姐姐,你在莊子裏都做些什麼事情啊”
玢寧問道。
“說著都累”
“這莊子裏的起居用度,掃灰上蠟,洗刷碗筷,置換舊物,擦洗房間,人事調度,都是我的事呢。”
“另外,還要代表婆婆去莊外處理一些事情。”
孟薑說道。
“莊子裏這麼多鬼差,它們不做姐姐的事麼”
玢寧說道。
“不做的,它們有它們的事情。”
“婆婆也不許它們誤了本職。”
“它們做完它們的事情,哪怕是閑著,也不許它們做別的事了。”
“雖然它們也想多做些,也能多賺些陰德。”
“婆婆在莊子裏時,不會允許它們做別的事的。”
“這幾天呢,婆婆不在,我還能偷個懶,讓它們多少做一些。”
孟薑說道。
“那孟薑姐姐可真夠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