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韋家公和安長老從塘湖回來,走到那盤石滾前,才看到了醉意微醺,神遊天外紀大夫。
“哈哈,這老小子,在這躺著呢。”
韋家公笑道。
“他沒發現咱們,去逗逗他。”
安長老笑道。
韋家公和安長老一人一邊,貓著腰從兩邊繞了過去。
“紀大哥,田妹子想你了。”
韋家公趴在石滾後,小聲的喊了一聲。
“哎,誰在說話”
紀大夫聽到聲音,向後望了望,卻沒看到有人。
“這桃花釀喝多了,會幻聽”
“我怎麼會想到玉田”
紀大夫搖搖頭,恢複了原狀。
“紀大哥”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
“小妹妹我,度日如年。”
安長老捏著聲,笑道。
“嗯”
“是誰說話”
紀大夫順著聲音看去,還是沒有看到人。
“奇怪,沒有人啊”
“這才喝了三四碗酒,還沒到量呢。”
“我當真是喝多了”
紀大夫疑『惑』著,說道。
“哈哈,紀老弟,想什麼呢”
安長老走過去,拍了拍紀大夫的肩膀。
“好啊,是你在後麵裝鬼叫。”
“想必,還有一個老鬼沒有現身吧。”
“韋老弟,出來吧,看到你了。”
紀大夫望了望石滾後麵,笑道。
“吉拉老哥,你也太沉不住氣了,我還想多逗他一會。”
韋家公從石滾後站起來,走到紀大夫跟前,拿起酒壇往酒碗裏倒了半碗酒,喝了下去。
“你們是看我分了神,繞到我後麵捉弄我。”
“安老哥韋老弟,你們倒像個孩子。”
紀大夫笑道。
“你倒是自在,不是回去配『藥』去了麼,怎麼在這裏賞夜。”
韋家公說道。
“遇著一件事,卻是好事,隻是有些突然,我還沒弄明白。”
紀大夫說道。
“哦,好事”
“說來聽聽。”
安長老說道。
“給你們,一人一根,嚐嚐看。”
紀大夫從腰間『摸』出兩根參須子,分給了安長老和韋家公。
“這是什麼”
韋家公說道。
“這東西和我吃的助眠草根不太一樣。”
安長老拿在手裏看了看。
“嚐嚐看。”
“不是助眠的東西。”
紀大夫笑道。
“啊,好苦”
韋家公把參須放到嘴裏,嚼了幾下,隻覺得苦澀難咽,想要吐出去。
“別吐”
“後麵就變甜了。”
“嚼嚼看。”
紀大夫笑道。
“嗯”
“還真是”
“這東西是什麼啊,這種味道。”
安長老嚼著參須,說道。
因為身體常年有疾,經常『藥』不離身,這種苦味對他來說,也算不上是苦。
“這是人參的參須,雖然比起人參來『藥』『性』是差了點,可也是『藥』中的上品。”
“安老哥,你的腰疾,用它,就能根治了。”
紀大夫笑道。
“真的你可別騙我。”
“我吃的『藥』比吃的飯都多,就是為了能治我的腰疾。”
“哎,夜裏痛得我都睡不著。”
安長老說道。
“吉拉老哥,對不起”
韋家公麵有愧意,說道。
“我可沒怪你。”
“紀老弟,你說說看,怎麼根治我的腰疾。”
“那參須還有麼,再給我吃點。”
安長老說道。
“我一共就帶了五六根出來,還有這四根,你們一人兩根吧。”
紀大老又『摸』出了四根參須,說道。
“都給吉拉老哥吧,我不吃。”
韋家公接過參須,強塞給了安長老。
“嗯”
“我不和你們客氣了,等我的腰疾好了,天天跟著你們去爬山,哈哈。”
安長老三口兩口就把那四根參須吃了個幹淨。
“還有麼”
安長老問道。
“在我家『藥』房,這東西都堆成了小山。”
“安老哥,這東西不是幹吃就能治好你的病的。”
“我還要配上幾味佐『藥』才行。”
紀大夫說道。
“多久才能治好我的腰疾”
“要是再治個十年八年的,我可等不起。”
“我這條老命也許在明年後年,就去先祖那了。”
“你可得快點”
安長老問道。
“如果不出所料,三個月至半年時間,就差不多能根治了。”
“這東西不能多吃,我會按量給你開好,差不多是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紀大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