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轉頭看了看被吃得幹幹淨淨的盤子,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讓你用手吃飯,露餡了吧。
不過,這小家夥還真是夠倔的,受那麼重的傷還堅持著想要逃跑,難道他有什麼必須要去做的事情嗎?
林溪也不著急,衝著通風口呼喚道:“小家夥,裏麵可還涼快?”
沒有人回應。
“下來吧,不要白費力氣了。這兒可是茶館的重症監護室,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來出的去的地方。”
仍舊沒有回應。
“你剛做完手術,又受了那麼重的傷,再撐下去的話,萬一病情加重,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還是沒有回應。
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要不,我把風開得再大一些?”
舒芯走到牆邊,將風調到了最大檔位。
“呼——”
通風口風聲大作。
片刻之後,裏麵傳來響動的聲音。不久之後,兩隻油汪汪的手抓住通風口的罩子,將罩子打開,露出一張惱怒的臉蛋和一雙垂下來的鞋子。
因為通風口使用的合金材料,裏麵的通道非常光滑。因為受傷,蘇越的手臂無法使出足夠的力量,他隻能將鞋子脫了掛在脖子上,用腳撐著往上爬。不過,在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來到通風口另一頭的時候,卻發現另一頭被焊得嚴嚴實實,怎麼推都紋絲不動。
“快下來吧。”
“哼!”
蘇越強忍疼痛,催動內力,飄然落到方凳之上,盤腿而坐,惱怒的盯著林溪。
林溪笑嗬嗬的說道:“怎麼樣?涼快嗎?”
蘇越本想發脾氣,可林溪目光柔和,說話也是柔聲細語,聽起來十分悅耳。而且,林溪身上帶著一種沉靜、安詳的氣質,令蘇越覺得非常的熟悉。
母親!
是的。
在受傷之前,母親就是這樣溫潤如玉、和風細雨。
蘇越輕聲問道:“你,你是誰?”
“我叫林溪,是葉一成館長的助理。”
“你是葉一成的助理?”
“是啊。”
想起昨晚葉一成守護他時的情形,蘇越趕忙追問道:“葉一成什麼時候回來?”
林溪走到蘇越身前,從他手裏接過罩子,深長手臂,又踮起腳尖,將罩子裝了回去。之後,她把鞋子從蘇越的脖子上摘下來,解開中間的鞋帶,蹲下腰,放在蘇越身前。
“很快就能回來了。在這之前,你啊,給我好好養傷。來,快把鞋子穿上吧。”
蘇越一直呆呆的盯著林溪,覺得她既優雅又溫柔,直到林溪把鞋放在地上,他才回過神來,臉不由得紅了,回答道:“哦。”
蘇越答應了一聲,趕忙彎下腰,穿上了鞋子。
“你的傷還沒好,還是應當躺下來休息才是。”
林溪走到病床邊上,將床鋪收拾好,示意蘇越躺下來。
蘇越竟然像著了魔一樣,乖乖的走到床邊,躺在了床上。
林溪指了指蘇越的胸口,詢問道:“你這兒,還疼嗎?”
“不疼。”蘇越搖了搖頭。可是,他畢竟受了很重的傷,剛才又爬了通風口,又在通風口裏支撐了很長時間,傷口難免會被拉扯到,不疼是不可能的。不過,在林溪麵前,蘇越怎麼都不願承認,便繼續強撐著說道:“不疼!一點都不疼!”
“嗬嗬,你還是真是個要強的小家夥。”
“我不是小家夥。我叫蘇越。”
“蘇越?很不錯的名字。”林溪把手伸向蘇越,“很高興認識你。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朋友?”
蘇越從未有過朋友,他有些茫然看著林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林溪一把扯住他的手,使勁握了握,說道“是啊,朋友!”
溫暖、柔軟、細膩。
這是蘇越第一次摸母親之外女人的手,這特別的感受連同林溪柔美的笑容,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裏。
“嗯,朋友!”
一直獨來獨往兩年多,因為一直被人照顧,蘇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四處流浪的小乞丐,每天碰到的要麼是其他人大聲的嗬斥,要麼就是高求一家的貪得無厭。
林溪是第一個對蘇越這麼關心,又這麼溫柔的女性,這令蘇越心中一陣感動。
他不由得笑了起來。
林溪也露出甜美的笑容。
蘇越心裏又是一陣悸動。
這個姐姐,好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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