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芒左顧右盼，此時警局之內，雖說是黑乎乎的，但四下裏還是可以看見一些影子的，就像黑色人影一樣，隻能看見大概的輪廓。林芒通過那些影子的形狀，可以在自己的腦海中構建出這些物體的原本的形狀。不過。林芒通過自己的想象，也是知道了這些黑影大多數都是沒有用處的，就像警局大廳的櫃台一樣，是被固定在地麵上的。當然，這些被固定住的物體在強大的破壞力之下也是可以被拆下來的。但是林芒自認為沒有這樣的本事。林芒想起剛下碰到的桌子，轉身看去，竟然感覺那桌子有些可憐，孤零零的，隻要碰一下它就會發出聲響。
林芒心中下定了決心。
“你是什麼人？嚴華和馬束在哪？”林芒問道。
黑衣人並沒有說話，隻是站在原處，一動不動。
“你到想幹什麼，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吧。”林芒的話音中帶著威脅。
黑衣人依舊沒有說話，不過這一次，黑衣人抬起了一隻手。
林芒心裏頓感不妙，一溜煙跑到了剛子自己碰到的那張桌子後麵，然後喊道：“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告訴你，我手中的槍可不是鬧著玩的。”
林芒看著自己的五根手指說道。
“沙沙”林芒聽見黑衣人向自己走過來的聲音。
“你別過來！”林芒喊道，“我告訴你，我手中是，是有武器的！不然我就...”
林芒的話似乎起到了一定的效果，黑衣人果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警局裏麵又重新回歸寂靜，好像深邃的夜空。
林芒此時也抬起頭來，眼睛剛好與桌麵持平，看見了黑衣人的上半身，站在警局的門口。
林芒不敢眨一眨眼睛，但是剛才的“沙沙”聲確實是鞋子和地麵摩擦才能發出的聲音。
他沒有過來嗎，林芒在心裏想著，難以描述的羞恥從林芒的心中如洪水一樣泛濫開來。
“呼，呼呼。”又是一陣風吹過，林芒可以感覺到，這陣風比剛才的風要大上很多，並且是從林芒身後的窗戶吹過來的。
“哐！”食堂的門突然關上。門撞擊到門框上麵，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林芒捂住耳朵，想到，真的是太刺耳了，竟然是食堂的門。
“吱，吱吱。”警局的大門也在蠢蠢欲動，但終究是沒有關上。
林芒不會忘記，即使是多年以後，也不會忘記眼前的這一幕。隨著警局的大門的波動，黑衣人的眼睛也在夜空之中忽閃忽爍。林芒不會忘記，這種好像利劍一樣的眼神，如同天上的月亮。
但是，今天沒有月亮，隻有星星，林芒在心中想到。林芒將自己的雙手握緊手指的腿，要緊牙冠，大喊一聲：“啊！”
“吱！”桌子與地麵強烈摩擦的聲音極為強烈。
林芒推著桌子向著黑衣人衝撞過去。
“咚！”桌子突然停止運動，“吱吱”的聲音也已經消失。顯然，桌子是已經撞到了黑影人。
額頭上麵傳來的強烈疼痛感讓林芒感覺自己的腦漿都快出來了。林芒摸了摸額頭，滑滑的，濕漉漉的。
血！林芒的腦海中閃出這樣的念頭。林芒趕緊用自己的右手捂住自己的額頭，左手依舊是抓住桌子的腿腳不放手。
一種麻辣的疼痛感從林芒的額頭傳到林芒的後腦勺。林芒心裏清楚，這種疼痛是麻木的神經又開始蘇醒的緣故。
林芒看向黑衣人，心裏頓時緊張起來，黑夜裏，黑衣人的眼睛就像兩個鬼火一樣。林芒感覺自己捂住額頭的手都在發抖，因為額頭上麵的疼痛一陣一陣的，並且像火燎一般。
在黑衣人的這雙眼睛的注視下，林芒無法動彈，隻能感覺自己顫抖的雙腿。
“吱！”警局大門與門框的摩擦聲再一次響起來。這一次，林芒看得清楚了，那是一種老是的門，門上麵還有著斑斑點點的鏽跡。
什麼時候，警局的門這麼破舊了，林芒心裏想到。不過，當林芒再一次定睛看向警局的門的時候，一種強烈的不協調的感覺在自己的腦海中泛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