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說完就繞開白牙，走進了實驗室。
對於眼前的實驗室，白水的第一感覺是熟悉，和自己的實驗室沒有什麼區別。不過，這種熟悉的感覺讓白水有些上頭，總是有種怪怪的異樣在白水心頭不斷繚繞著。這種異樣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偽善的人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惡臭一樣，另白水感到窒息。
“怎麼了？”白牙在白水的耳邊問道。
“沒，沒什麼。”白水環顧四周說道。
“哼，”白牙輕笑一聲，說道，“你是不是感覺這裏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的地方。”
白水隔著自己的黑色麵罩，斜著眼睛看著白牙，皺著眉頭，心中頓時有這一股濁氣衝進白水的腦海中，冷不丁的，幹什麼要冷笑，神神秘秘的。
白牙見白水沉默不語，走到一個保險櫃旁邊，一道顯示屏出現在白水眼前。
與此同時，在白水的腦海中響起了白牙的聲音：“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白水此時瞪大了眼睛，伸長了脖子，頭盔幾乎都要和顯示屏連在一起。而白牙幾乎是隔著白水黑色的麵罩都可以看見白水驚訝的表情，卻隻是淡定地一笑。
“這，這是......”白水指著顯示屏上麵的內容，看著白牙說道，“這不是......”
“我就知道你會知道這種東西。”白牙笑著說道。
白水聽了白牙的話，頓時感到自己說漏嘴，連忙直起腰，看著自己的哥哥，自己的腦汁激素旋轉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牙倒是已經收起了自己的笑容，看看顯示屏，又看看白水。
“白...哥，我......”白水在自己的麵罩之下，張了張嘴，嘴裏的水蒸氣在白水的眼睛前繚繞著。
白牙將顯示屏收起來，說道：“是不是想問，怎麼會這樣？”
白水看著白牙不說話。
“其實，你不用跟我說些什麼。你的事情，就像你想的那樣。”白牙說道。
“我想的...這樣？”白水細微的聲音像是一根細細的尖刺，插入自己的心頭肉中，卻讓白水怎麼也無法拔出。
白水深吸了一口氣，輕哼一聲：“我所想的那樣......”，便走向白牙身後的保險櫃旁邊，伸出手，撫摸著保險櫃。保險櫃上麵的光滑而冰涼的金屬質感，在白水輕薄卻比較遲鈍的手套裝甲上麵並沒能感受到，但還是要有一些輕微的壓感激發了白水手上的部分神經，並滑落到白水的腦海中。
實驗室裏麵是冷清的，充滿了光滑材料的亮光。每一種材料都會反射出自身的亮光。這對於白水來說並不是一種奇怪的現象。但是，當光子經過了近乎無數次的碰撞之後，到達白水的心中，就像白水此時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哥哥白牙的眼睛裏所呈現的白色的小亮點一樣，如同湛藍色的灰色夜空中的星光點點，沐浴著清風的清涼，帶來大地的溫暖，讓白水感到身體上暖流湧動。可這種夢幻般的溫暖在白水的身體上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白水心中的疑惑。
白水不敢正眼看著自己的哥哥，盡管已經有所猜忌，但還是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白牙已經知道自己私藏警局的武器的事情。另外，白水也不能確定自己手下的保險櫃中的東西是什麼。白水明顯感到有一層非常模糊的物質擋住了自己的探知。這種模糊的物質對於白水來說並不是什麼神秘的物質，隻是被空間之間的隔膜所擋住了而不知道是什麼而已，就像是蒙住了白水的雙眼，看不到外麵的世界。這也是保險櫃最裏麵的弦線的作用。白水心裏清楚，自己自己身處的世界，從來都不是一個連續的世界。這就是三維世界和四維世界之間的隔膜所在。於是，這層隔膜就被稱之為世界的不連續性。世界的不連續性有一種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特點。處於高維世界的智慧生物總是可以摸清楚自己有利的優勢，清楚地看見低維生物地運動方式。但是，這就好像是低維生物在尋找更加高維的空間一樣，是同一種世界的不連續性，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