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在血肉上切割摩擦,正是將元晚河喚醒的劇痛的來源。
感覺到她的掙紮,男子抬起頭,幽暗的眸緊緊鎖著她:“醒了?”又低頭繼續啃。
冰涼的吻從她的耳根出發,一路往下,停留在衣襟的縫隙前。她的外衣已被悉數剝去,隻留一件輕薄的中衣,他輕輕咬住那礙事的衣襟,扯開,嘴唇在瑩白如玉的皮膚上留下一片片戰栗。
這副身體不知有多久沒有真正碰過男人了,不是像和各種衣們那樣淺嚐輒止的拉拉手抱一抱,而是像這種……逾越雷池的觸碰。久違到陌生的感覺從肌膚滲入,透過血肉、腑髒,直直酥了骨頭。
元晚河口幹舌燥,櫻口微啟,逸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蕭靈抬眸,戲謔地望向她,“幾年過去,公主比從前更解風情了。”
這次,應該沒有來月事了吧。
蒲扇般的大手覆上她的柔軟,輕輕揉捏,嘴唇繼續在那玲瓏的曲線上輾轉遊走,留下一串串火星……
一連串膩人的呻吟如帷幔間的曖昧光影,在寂靜的軍帳中縈纏回蕩。蕭靈的興致漸漸昂然起來,解了盔甲,褪去上衣,精裝雄健的肌肉覆上女子玲瓏曼妙的身體,灼熱的胸膛貼住她冰涼的肌膚,如水火碰撞,刹那間風情激蕩。
元晚河微微朝後仰了仰頭,朱唇彎了彎,呻吟的尾聲悠悠一轉,變作一連串爽朗的笑聲。
蕭靈正準備更進一步,忽然一陣笑聲傳入耳中,他停了動作,問道:“你笑什麼?”
元晚河的笑容來不及收回去,眉眼彎彎地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你繼續,本公主正舒服著呢。”
她的口吻好似嫖客在命令妓女專心幹活,蕭靈心下不悅,執著道:“我問你笑什麼?”
元晚河眸光一晃,幽幽望向他,又好似不在望他,舔了舔嘴唇,她鼻腔裏似帶著笑音:“啊,我就是突然想起了家裏那群麵首,上次和他們玩時,有個家夥也像你剛才那樣咬我,一不小心把皮咬破了,嚇得他當場尿了褲子,哈哈,樂了我三天……”
蕭靈的臉瞬間黑了,立即翻身而下,披起衣服,頭也不回地走出大帳。
元晚河連忙喊道:“喂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走神,你把繩子給我解開呀!”
回應她的隻有帳簾掀起一瞬間偷偷鑽進來的濕潤清冷的夜風。
她輕哼,小樣,跟姐鬥,氣不死你。
接著她百無聊賴地盯著帳頂發呆,等待睡意襲來。不一會兒帳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她轉頭去看,竟是蕭靈又回來了。
他手裏拎著個烏溜溜圓滾滾的物事,朝前一甩,那物事咕咚落在地上,滾了兩滾。元晚河定睛去看,心驀然一沉。
竟是孫重的人頭。
“你再掃我的興,我就再割一個人頭回來。”蕭靈說話幹脆利落,走上前脫掉衣服,健碩無比的身體重新壓在元晚河身上,沾著血漬的大手在她皮膚上遊走,惹起一陣戰栗。
這次是真的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