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白蓮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清雅模樣,在男女情愛上卻是個霸道至極的大男子。她在快意之餘又想了一下。
靈揚:“不許分神!”
這次親熱可算是兩人戀情的一次裏程碑,終於從親親嘴摸摸手發展為亂親亂摸。
隻是終究沒能進行到底,因為元晚河突然問了個掃興的問題。
“靈揚,你既然娶我,打算送多少聘禮?”
想象一下一對小情侶正卿卿我我欲火焚身時,女方突然問男方:“你有房沒,有車沒,父母雙亡沒?”男方聽到這樣的問題,不軟也虛了。
“嗯……你想要多少?我現在身上沒多少錢,如果你要得多,我得回家取。”
“哎,我這人淡泊名利,談錢多傷風雅!”元晚河咂咂嘴,輕描淡寫地說:“要不然,你把那燕關軍機圖作為聘禮吧。”
靈揚嘴角的笑意僵了一下,很快恢複正常,溫和答道:“好。反正你說過,我留著它也沒什麼用。”
她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真乖。”
“但是得等拜過堂,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才能把它給你。”他放開她,坐起身緩緩係著衣帶,“以防你拿了圖就跑掉,我人財兩空。”
她從身後抱住他,臉貼著他肌肉勻實的脊背,“那你也不許跑,乖乖等著與我洞房。”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回身將她抱住。
篝火狂歡結束後,兩對青年的婚事就這麼定下了。
洛須人在婚姻大事上不但有容乃大,而且幹脆利落,定了親五天以後送聘禮,再過五天就迎親,省得新郎新娘等啊等得心焦體燥。
但這十天中男女雙方不能見麵,據說是為了重燃新鮮感,這樣洞房起來更帶勁。
靈揚本來和元晚河一起住在蘭桑家,定親後他便搬到了武卡家。武卡這幾天很忙,為了將聘禮置辦得豐厚一些,他天剛亮就上山打獵去了,希望能打到一隻好毛色的狐狸給自己的未婚妻做披肩。
比起武卡的忙碌殷勤,靈揚卻悠閑自得,吃過早飯,他負著手踱出家門,悠然朝村外走去。
村頭往北,鴨醜山下一個偏僻坳子裏,有一片茶花林。七月時節,茶花的花期早已過去,不見紅英葳蕤,卻是一片搖曳如波的蒼鬱。
靈揚分葉拂枝,徐行於茶樹之間,漸行漸深,青色衣袍幾乎與這茶林融為一體,在碧天流光中淡成淺淺的一抹。
一個灰衣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悄無聲息地拉近距離。在兩人相距僅有三步時,靈揚頓住腳步,那灰衣男子也立即停住,抱拳行了個禮,恭敬道:
“見過公子。”
靈揚回過身,淡淡道:“粟北,東西帶來了麼?”
那名叫做粟北的灰衣男子從懷裏取出一個精美的小匣子,雙手呈給靈揚:“請公子過目。”
靈揚接過匣子打開,裏麵是一串瑩白的手串。他把匣子合上,道:“辛苦你了,去吧。”
“公子……”粟北卻不肯離去,猶疑著道:“左廷王……左廷王托人讓屬下問問您,您是怎麼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