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垂庭說:“我反對有用嗎?”

“皇不聽別人的勸,但你說話他還是聽的。!”

“這些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元芑急了:“怎麼沒關係?青陵葬著元晚河的雙親!”

柳垂庭笑道:“你居然關心起她來了?”

元芑頓了頓,訥訥問:“碧階,她真的投敵叛國了嗎?”

“我也不知道。”

“她是不是再也回不來了?”

“也許。”

元芑低下頭,目光愀然。

柳垂庭看著她,道:“你成天和她作對,怎麼現在姐妹情深起來了。”

“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嫌我瘋嫌我煩,不肯搭理我。”元芑絞著衣帶,“隻有元晚河,她願意理我,願意欺負我。”

柳垂庭:“……”

“沒有她,我更孤獨了。”元芑垂眸,落落寡歡。

“你不還有我麼?”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傳入她耳。

她猛地望向柳垂庭,他還是那副冷漠矜傲的樣子,隻是微微泛紅的兩頰把他的內心給出賣了。

元芑激動得熱淚盈眶,這這這算是表白麼?

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她等了那麼久,追了那麼久,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那那那啥……”她搓著裙邊,語無倫次,“你你你等兩天,我回去讓我父王準備一下。”

柳垂庭不解:“等什麼?準備什麼?”

“等你來提親,準備大婚呀。”

“……”柳垂庭的臉的那點兒紅立刻散盡,“你想得太多了,慢走不送。”

“碧階,你別賴賬……”

“再見。”

……

青陵,真的被炸了。

而且是在深夜裏,工曹突然動手,用了千斤的火硝炸藥,一時間爆炸之聲響徹雲霄,周邊村莊的草屋都被震得瑟瑟顫抖。

一切歸於平靜之後,青陵已經成為一片廢墟。漫天硝煙塵灰,唯餘那片樟子鬆林哀涼佇立,作著無謂的悼念。

也是在這一夜,千裏之外的陳都昌下起了瓢潑大雨。

白潞安匆匆趕到湖邊,隔著綿密的雨霧,他隱約看到一個黑影瑟縮在湖邊的大石旁。

他走過去,舉傘為她遮擋雨水。

“把傘拿開……”她推他,“我要淋會兒雨,我渾身都在著火,好痛啊。”

他在她麵前蹲下來,手亮出一個東西,“這是你要找的嗎?”

元晚河的目光木然挪動,在看清他手那個紫色錦囊後,她暗淡混沌的眼睛突然大放異彩。

這是她丟失的那個裝有九粒斬憂丸的錦囊!

“給我!”她伸手去搶。

白潞安動作她快,手一閃,錦囊在空劃出一道弧線,落進了湖裏。

元晚河尖叫一聲,也不知哪來的蠻力,猛地把白潞安推開,撲通一聲跳進湖裏。

“晚晚!”白潞安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激烈,緊跟著跳進湖裏撈人。

她在往下沉。他攬住她的腰,把她往水麵帶。她卻奮力掙紮,想要擺脫他,還把他咬了一口。

他吃痛,也嗆了幾口水,差點被她拽著一起沉下去。

這麼下去,兩個人都得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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